他终于明白杀青的大与不稳定源自于哪里，里奥想。杀青毫不畏惧死亡，甚至渴求死亡。他在一刀一刀杀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有用汉语读它，才能领会其中真意――

“里奥・劳斯。”

杀的人越多，我就越无所谓，因为结局早已注定。在找到Enjoyer报仇雪恨之前，我会这么一路腥风血雨地杀去。如果我能把Enjoyer送地狱，那么，一个也就轮到我自己了。”声音再次停顿片刻，忽然变得轻柔俏：“亲的探员，知我为什么给自己取‘杀青’这个代号吗？”

异常平静的声音。从平静中透了一心如死灰的冷酷――对自己的命弃如敝履的冷酷！

低微地笑了声，仿佛是个自嘲。

“现在我在想，我要给你留这段录音的动机是什么。你知我事从来都计划周详，即使心血来，也要先谋定后动，但这一次，我真不清楚是什么动机，驱使我这么。但我猜测，当你听到这段留言，我应该已经不在人间。”

里奥怔住。杀青……杀……青？他悚然一惊。

我在想，这一年多来我为什么总是逗你、挑衅你，让你的目光和弹一直盯着我。在月神双岛我说过，这是个相当有趣的消遣，用以打发我工作以外的娱乐时间，对吧？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我在你上找到了乐，同时，我也在考察你。就像在一屋乱七八糟的武中，心挑选一把得心应手、威力大的，在一堆警察和探员中，我选中了你。

我解决了那么多连环杀手，而最后一个要解决的连环杀手，就是我自己。”

知吗，有句话你说得太他妈准了，你对我说：‘我知你痛恨他们，但你正在变成他们，相信我，你不会想在照镜时，看见一个想亲手扼杀的自己。’是的，从到尾我都清楚这一，所以每次我照镜，看到的都是一个想亲手扼杀的连环杀人犯。从第一个人在我手中咽气开始，我就已经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了，一样的满手血腥，一样的冷酷残忍。但我从未后悔过。有时我想，当我死了以后，八成会跟那些死在我手上的连环杀人犯们在地狱里重逢――当然，我不介意将他们再杀一遍，反正也没有更邪恶的地方可以去了。

“呵呵，让你吓一了吗，我只是想尝试一这个烂大街的恶俗句式，实际上，我很有可能临阵反悔，把你掉，然后继续逍遥法外。你觉得迷惑是吗，没错，我已经提前把咱俩之间的最终对决写计划书里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杀青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接着换成了中文：“我希望听到这份录音的人是你，而不是翻垃圾箱的浪汉，或者二手手机翻新店的小弟。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愿望，或许你一怒之真的会丢掉这手机――从某方面而言，里奥，我对你心思的揣度一直以来都很失败。”

我觉得你该对此到荣幸，你认为呢？尤其当你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一个人，总得为自己过的事负责，我们都一样，没有人可以为所为’时，我知我找对人了。

里奥生生地打了个冷战，在遍生寒中握紧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