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家伙油得很，典型的‘两靠’，维有次跟他一起吃饭，电视屏幕上正播放‘连环杀手杀手落网’的新闻――那是首播，那人看着电视上杀青的照片，失声说了一句‘他不是――’，接着似乎意识到失言，就不再多说。维当时猜测他之前就认识杀青，但疑犯已经归案，就没放在心上，昨晚要不是刚好谈到这个话题，也本不会提起。”

“年龄18到50岁之间，右撇，格自信狡猾，意志定，喜加剧冲突――像这样。”

“噢，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红，只是我跟他旧日交不错……他是个常驻欧洲的国际刑警。”罗布心虚地说，“昨晚我跟他边喝边聊，不知怎么就扯到‘连环杀手杀手’上，你知就算判了刑，这个案件度依然没有消退。维喝得有醉醺醺的，跟我说起几年前一个‘蓝通缉令’（注1）的事，说他办案时认识个线人，专门给富豪、暴君、武装政权之牵线搭桥，找一些专业人员替他们解决各方面麻烦……”

“有多模糊？”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描，像一台密运作的仪，突然转望向侧后方的一栋楼。就在他回的那一刻，针刺般的危机陡然消失，之前的异样仿佛是神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他一边通话键，一边快步走向自己的汽车。

“啊哈，我就知你会这么回答。信封和信纸上没有指纹，显然对方很谨慎，仅靠笔迹，行为分析科那边只给了模糊的侧写，那并不能帮助我们缩小多少侦查范围。”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

但里奥知这不是错觉――的确有那么一瞬间，他成了某视线盯上的猎。这种觉在他八年的职业生涯里并不陌生，毕竟他曾将那么多的恐怖分、变态杀人犯送监狱，如果那些暴徒仇恨的目光和报复的念形成实质，他早已千疮百孔。

“雇佣兵组织与客的中间人？”里奥言简意赅地概括。

“嗨，里奥，你还在奥兰治？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意外的消息，你希望我先说哪个？”他的搭档在北大陆的另一说。

里奥微叹气：“我希望另一个意外是惊喜。”

“逻辑顺序说。”

濒死蝴蝶般扑打着长风衣的衣摆。里奥忽然有种被暗中窥视的危机，像一尖锐的钢针着后背，如影随形，不怀好意。他职业地警惕起来，环顾四周：不是拐角那群叽叽喳喳偷拍的女中生，也不是街边停着的那辆大众里边打电话边偷瞄他的家庭主妇……

“你还有空喝酒？知不知这几天我一觉都不超过6小时？”

“我不敢保证，但听上去有古怪。昨晚我和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在酒吧喝酒――”

国际刑警、蓝通缉令……里奥意识到局里在调查杀青份的时候遗漏了什么――或许他本就不是记录在档的国公民；或许他拥有多重国籍；或许这些国籍全都不是真实的：他游走在各个政权间的罅隙里，对国家法律不屑一顾，有着一套自己的生存规则与行事方式，仿佛于整个世界的另一个位面――他是个（或者曾是个）真正的自由职业者，一个国际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