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二话不说，立刻驱车赶往霍尤所说的那家福利院，找到了才三十二岁就老态丛生的小苏克。说起当年的事，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愧疚：“打那以后，我没有一个晚上能睡个安稳觉，那些孩痛苦的脸和哀求的睛一直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就算我一辈的善事，也不能弥补当初对他们和他们的家庭造成的伤害。我只能一刻不停地活，让自己永远于无法思考的疲劳中――法律没有惩罚我，但我要惩罚我自己。”

里奥沉默片刻，霍尤忽然说：“对了，克里斯・苏克的儿，小苏克也知。懂事后他对当年的罪案深愧疚，十几年来一直在福利院免费义工，用以补偿当初父俩对无辜者的伤害，或许你可以问问他。”

“有没有受害者们的照片和份信息？”里奥问。

“我记得所有的孩，十几年来他们的脸就刻在我的脑里。”小苏克沉痛地回答，接过那张照片，端详了一，“不，

，就从机场直奔盐湖城统一警察局。警长贾斯亭霍尤心怀意外地接待了这位单枪匹的联探员，得知对方要调查20年前本地发生的一起连环绑架凶杀案，便花了近两个小时，从一大堆陈旧档案里找了他想要的那份。

“还有清楚当年的当事人吗，比如，那些被解救的孩童，现在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里奥走档案室，又去找了霍尤警长。

“有，都在档案里，需要我帮你找吗？”

“那时你也只是个孩。你最大的错就是拥有那样一个父亲，而那并不是你能选择的。”里奥说着，递给他一张照片，“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吗，那三个被警方解救的孩，或者还有更多不在档案里的？你能否辨认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

“就是这个。当初是我亲手办的案，印象很深。”霍尤警长把档案递给里奥，“凶手叫克里斯・苏克，被我们逮住时已经绑架了八名孩童，并杀害了其中五名，另外三名被解救。苏克在庭审三年后被判死刑。据我们调查，他有个十二岁的儿也参与其中，但检方认为他只是个受暴力胁迫、无刑事责任能力的未成年人，所以直接释放了。”

许久后，里奥收回目光。他仍无法肯定两张照片是否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很清秀的亚裔男孩，但杀青那张的五官似乎更立、更漂亮些。

对方皱起眉：“有是有，但你知，20年前民风有多保守，一个被奸过的男孩会面临怎样的言与歧视，即使他是无辜的受害者。我记得结案后没多久，那三个受害者家庭都搬离了本城。”

“不用，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霍尤警长客气地告辞，里奥坐在档案室的桌边，开始仔细翻阅那份老旧泛黄的档案。他看完五名儿童惨不忍睹的被害现场，把另外三名被解救者的照片来，并排放在桌面上，都是些长相端正的男孩，其中有一名是亚裔。

里奥从包里取一张相片，那是在杀青现照片的基础上，虚拟合成的七八岁左右的容貌，信息服务科的同事用电脑技术帮了忙。他将合成照片与桌面上的照片详细比对，试图寻找两张脸之间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