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想,这种自信,自己果然是没有的。
最后韩艺总结:“你的行为和心态,都让我觉得你理的问题还很不成熟。求离,都太急切。年轻人啊!”
韩艺咂了咂嘴,慢条斯理地开:“表达能力一般啊。”那语气里,可是不少的调侃和轻视。
纪寻忍住翻白的冲动,反正也没期待着旁人的意见能对自己的生活多有裨益,自己也就图个快而已。封憬在自己生活中的这段存在,是纪寻没法对他人开的过去,除了远在半个中国之外的竹,和前这位似乎吊儿郎当的上司。
不过如今被韩艺这个外人这么一说,却猛然有直面不可逃避的锐利:“我承认你说的有理,但有时候判断是一回事,决定却是另一回事了。”
咖啡香中,回忆和陈述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虽然不少遗落和混乱,甚至断断续续,然而讲的人已经竭尽全力,听的人端着一张让人看不透的笑脸,一边喝咖啡喝得津津有味。
韩艺依然是笑,不过带了沧桑:“谁不是年轻的时候磕磕绊绊过来的,等你们一起经过了一些风风雨雨的,自然能够更加珍惜彼此,你们现在啊,纯粹是没风没浪的,需要折腾着才能知一开始的安宁有多好。”
时间咖啡馆里人并不多,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从这里的玻璃墙看去,就是街上碌碌往来的行人和路上川不息的车辆,而室的两个人,一个笑脸盈盈满是期待,一个无奈爬满脸庞。
“你的问题,就更明显了一啊,”韩艺依旧温吞,“首先,你没确定你有信心相信,便冒然招惹了人家;然后没清楚自己的心思,就错把不安当成了厌倦,为了逃离擅自要求分手;其次,分手没有分手的自觉,藕断丝连让彼此都不尴不尬徒增烦恼;最后,你判断太过果断,发现了自己对对方不是厌倦而只是对的疲倦之后,你在不确定能否克服你们以前的问题的前提,心态上却已经完全想复合的姿态了。”
纪寻涩涩地开:“我想,我还想和他一起。”
纪寻有些烦闷地搅着咖啡,韩艺说的这些自己当然不是没想过,不过当局者迷,当时以及当时的之后,都未必有反省的清醒和勇气,也不见得能承受已经失去的遗憾和不甘。
纪寻叹气:“你呢,韩哥不也是也追的对方,然后呢?”
“听你的一面之词,看来你两都有问题啊,”韩艺慢吞吞地开,“他那边是没给你安全,作为里一开始比较被动的一方,他显然不太懂得怎么主动起来,让你觉得在关系以外完全没有信心。”
纪寻想了想,在一起的两年他和封憬的确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疾病、分离、轨、贫苦,都没有,太安顺了,难真是瞎折腾了幸福吗?纪寻苦笑,会瞎折腾也是肯定有隐形问题,不明显,就是如鲠在的刺痛,终于也会酿成决裂。
“然后?然后邵桦小朋友没像你家那位那么不解风,我也没你那么多心,关键是我比你有手段也比你自信。”韩艺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微微向左侧勾起,睛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