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退烧了。”

他没站多久就等到了准时到来的病人。远远看见那影时，他诧异地挑起眉――对方居然是孤一人来的，后也没个帮忙推轮椅的人，看着颇有些凄凉。Ethan快步迎上去说：“白先生是吗？你好，我叫Ethan，是这里的护士。”

“谢谢。”年长的女医生接过表格，推了推镜，仔细地看了一遍上面登记的名字，“哦，今天有个国际病人嘛。”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呢？每当他看见微光，那个名字便会化为噩梦里破的暗影，拖着他堕回无尽的深渊。

她用一种亦母亦友的份参与了白祁的成长，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更深地过这个人的心。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说了解他。

“早上好医生，这是你今天的门诊时间安排。”Ethan走门，将一张时刻表递给伏案写着什么的女人。

……

“坏的呢？”

。Katie见他一脸“就是如你所想”，不禁也笑了起来。接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过以后会为我引见Chris?”

Ethan在这家医院当护士已经两年了，但自己接待国际病患还是一次。他对来人十分好奇，更不想任何差错，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便早早站到医院门去等着了。

“先听好的。”黎留也不抬。

刚刚温馨的气氛消散于无痕，僵在原地的Katie叹了气。过去了这么久，都已经开始新的恋了，那个名字居然依旧是禁忌。

“你是个好孩，理应得到幸福。我相信疏影也会为你兴的。”

“好的，我问他有没有时间。”

“晚安。”白祁轻声说了一句，径直离开了。

病人看了看他伸在半空的右手，彬彬有礼地

最终他只是：“谢谢你，Katie。”

既然会向家人引见，那就不仅是玩玩的关系了。Katie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哪天晚上替我邀请他来家里吃饭吧，我会很兴见到他的。”

约瑟夫笑了笑：“拉罗舍尔那边向法军开火了。”

“没错，有机会的话。”

******

Ethan在大学里修过中文，所以医院没再另外请翻译来陪同。虽然对方也在联系邮件里说过自己不需要翻译，但Ethan觉得涉及到疾病和药品之类的专业词汇，连本国人民都不一定全懂，很可能还是需要自己上场。所以前几天就查了若常用词的中文，练习了几遍发音，就怕关键时刻掉链。

白祁闭上睛，听着浴室门外Katie关掉电视、走回卧房的动静。

【【【第三卷】】】河广

白祁朝浴室的方向去了。Katie望着他轮椅的后背，突然说：“祁，我真为你兴。”

雨停了又落，夜幕一寸一寸地消退。天边透鸦青时，祈祷室的门被推开了。倚在门边的约瑟夫看着里面跪了一夜的主教说：“有两个消息。”

“是的，是个大日。”Ethan开玩笑地说。

主教慢慢回过，动作迟缓地想要撑起，然而双已经失去了知觉。神父快步走过去架起了他。

她的声音中混合着伤和关切，就像一个欣的母亲。白祁侧过，罕见地踌躇了一，似乎不知如何回应这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