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馨一直以为是孔偬近视度数太深,镜带久了导致的,在孔偬考结束之后就带他去了近视手术。
得梁崇像问答节目里那种是背过答案的作弊选手。但看梁崇如临大敌又作镇定的模样,宁亦惟又忍不住笑了一:“好吧,我又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吃了顿午饭,孔偬看着可怜的,没吃多少东西,脸也不好看。
梁崇顿了两秒,才说:“不用。你先去占座吧,我行程提早了,三就走。”
走了一小段路,他看见周睿抱着笔记本,兴奋地在台阶翘首等待,便加快了脚步。
“贵校路边风景我熟得很。”梁崇说。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方才的电话,隐隐觉得不对的觉又来了,她觉得梁崇说话的语气奇怪,但是说不清哪儿怪。
而且康以馨承认,她这次没有尽全力争取。
从小婴儿到大男生,孔偬都由她护着,现在转学这么大的事,她没有护住。
吃饭间,他和康以馨提了好几次,说辅导员找他填这个那个表格,都是转校资料。
孔偬比康以馨一个,肤偏白,睛大的,但有外凸。
“导员说从我们学校转到A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孔偬放筷,失落地说。
“我回来拿书,”孔偬说,神中带着落寞跟不兴,他告诉康以馨,“午要去图书馆还书,考完试就要销卡。”
“还没,”孔偬换好了拖鞋,把书包扔在一边,继续跟康以馨说,“妈,吃完你能送我去学校吗?”
宁亦惟愣了愣,又想了想,才低说了好吧。
但梁崇没让,他拉着宁亦惟在玻璃房后面的小角落里肆无忌惮地接吻。
两人各怀心事,不咽地吃了一会儿,看康以馨放筷
他搅搅盘里的冰,笑眯眯地问梁崇,“我听完讲座之后陪你去机场好不好?”
吃完了饭,也差不多到了宁亦惟和周睿约定的时候。
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宁亦惟特别想放弃看期待已久的学术讲座,送梁崇去机场。
康以馨和梁崇打完了电话,厨师也好了饭,她便从房里走了来。
宁亦惟让他亲得满脸红,既恨不得梁崇快走,又恨不得梁崇别走,怅然若失地看梁崇离开了,才慢吞吞地往图书馆过去。
相较于寒冷的天气,孔偬穿得不多,长风衣和薄衣,手里提着一个印满logo的新双肩包。这包昨天午买的,对于康以馨来说不贵,但也抵得上普通大学生一年生活费了。
因为她自己也很乱,乱得不知该怎么对待孔偬。孔深丰说孔偬错了很多事,说A大或许更适合孔偬,孔偬需要受一挫折。
康以馨看着孔偬,心中忽而百交集。
可是康以馨垂看着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还是自责地挣扎着问自己,如果最近发生的事没发生,她真的不会再争取一吗。
康以馨看着孔偬,心里纠结万分又酸楚不已。
康以馨从后门走回家里,经过客厅,正巧看孔偬背着包从外面来,正在换鞋。
康以馨定定和他对视着,过了几秒,勉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开问他:“吃饭了吗?”
看见她过来,他抬叫了声:“妈。”
康以馨看他走过来,便了,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