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宁亦惟还给学妹展示了快速收银的方法，他们拿笔、书本之类的东西定价，宁亦惟快速地接过货品，如行云一般放袋里，然后立刻说一个价格，学弟则在边上计算确定宁亦惟说得是不是正确。

那时候宁亦惟真的很瘦小，比学弟学妹看着还要小，长得没现在这么像康以馨，像孔深丰和康以馨的结合，穿着一件很普通的T恤，外面是校服外套，他还没变声，发地贴在脸上，一副很乖很乖的样。

孔偬小的时候质不好，经常生病，康以馨四年换了十一个保姆，换保姆换得保姆圈里名，给再多钱都没人愿意来，连她妈妈都觉得她太夸张，说至于吗，不就是带个小孩，可是康以馨是真心觉得这些保姆带小孩怎么可以这么不致，都把她的宝贝带生病了。

好像在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似的，学弟计算得手忙脚乱还错，大家一起很开心地哈哈大笑。

你们不知吧，晚上的收银员特别难找，宁亦惟笑眯眯地说，我爸招不到人，而且超市里东西太多，虽然我一就记住了，可是别人记不住。

有一次孔深丰带孔偬去公园散步，孔偬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她心疼得关起门跟孔深丰大吵一架，恨不得让孔深丰自己去摔跤，从此再也没有让孔深丰单独带孔偬过门。

昨晚康以馨见完宁亦惟回家睡不着，在宁亦惟的初中学校的官网上翻找，看了宁亦惟在读期间所有校园新闻视频，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个有宁亦惟的。

孔偬夙愿得偿，兴得不行，黏着康以馨说老妈你真好，孔深丰则被漫画原稿的价格震惊了，回房之后像个愤青一样不停偷偷跟康以馨抱怨，大惊小怪为什么要给小孩买这么贵的东西，又嘀咕嘀咕唠叨今年他实验室搭建XUV光梳装置到现在采购才用了多少钱，系里聚餐别的教授都说年底要给他颁个最佳节约奖，没想到给儿买幅画这么贵！不敢领奖了，受之有愧！

买不了吧。

以馨迫着请了两天的假，全家一块儿去了趟北海，住在办夏拍的酒店里，晚上拍卖结束，喜得三幅原稿。

她止不住地想宁亦惟为什么要这些事呢，那么小的孩，站一晚上收银，可是能有多少利呢，超市一年的利够买孔偬半幅漫画原画稿吗？

恨意从康以馨的骨里钻来，一刻不停地折磨着她。

宁亦惟什么

到现在康以馨想起孔深丰的表还想笑，只是笑着笑着又笑不来了，因为已经一都不好笑了，没有什么好笑的。

孔深丰十分委屈，愤愤不平，满脸写着“不好”，嘴上只能妥协地说“好吧，不提就不提吧”。

宁亦惟实验论文获奖以后，几个校园新闻的学弟学妹去采访他，从新闻视频第十分钟分钟开始，到第十五分钟结束。

她这么焦虑得深深地着孔偬，了二十年，没有一秒钟过得轻松，可是宁亦惟呢？

小学妹对着稿读，问他最近有什么新的兴趣好，宁亦惟回答他最近在攒钱，想买一台便宜旧电脑，简化他爸超市的收银程序。

宁亦惟说他在他爸的超市收银，从傍晚放学回去到超市结束营业。

康以馨还记得自己说儿喜你就闭嘴，又叮嘱孔深丰绝对不许在小偬面前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