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斩断了我与他人的缘分，那么我势必会应婚约娶昭歌。灵玉，你一直都喜昭歌，你不愿意她嫁给别人，不是吗？你当然不会用那把灵剑斩断孽缘。”

“于是第二个人――云自寒现了。云自寒告诉你，杀了我，便能夺去我的气运，得到半仙之力。”

挚友啊，那真是妙不可言！

谢微忽然想起那对猩红的眸，怔了怔，旋即癫狂大笑起来：“我知了！我都知了！”

“殿……”楚灵玉神黯然。

“楚兄确实有

“你没有杀死我，并不是因为你念旧，比起一了百了地死，你要我痛不生地活。”

“殿，你在说什么啊……”

众人见谢微疯疯癫癫担忧不已，忍不住问了句：“你知什么了？”

谢微便认为那蒙面人也再一次毁灭自己。

楚灵玉说婚礼上南泠现了。

楚灵玉说南泠再一次毁灭云自寒。

谢微剑指楚灵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以为那是在梦里！”

楚灵玉的面一瞬间变得惨白。

“一时糊涂？你们当中谁能糊涂到机关算尽？”

众人与谢微熟识，自然也与楚灵玉熟识，忍不住劝：“殿，楚兄是一时糊涂，你还是……”

那时，楚灵玉从袖里拿了两颗黑珠把玩。当时谢微还惊奇珠能散发香味，楚灵玉随说是檀香。

一片劝阻声里忽然发一凌厉的声音。

于是谢微也要逃了。

谢微便认为婚礼上那蒙面人也现了。

“你说那是一场梦，我原谅你所作所为。可是你给我讲云自寒的过往时，障香也是在梦里的吗？”

楚灵玉低垂着。

“唉，楚兄一时糊涂啊。”

“殿与楚兄谊深厚，楚兄是被鬼迷心窍才了错事啊。”

“江清野让你斩断我与阿戟的缘分，给了你一把灵剑。但是这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呢？什么好都没有，反而对你不利！”

楚灵玉说云自寒逃了。

妙不可言。

“殿，我骗你，亦无可奈何。你无法放，无法释怀，无法原谅，却不得不心怀善念地活去。我知你心煎熬痛苦，不愿你直面那种痛苦，才……”

夏戟冷笑：“你们想说，饶了他？”

“鬼迷心窍？心里无鬼，怎么会被迷了心窍？”

“够了！”谢微眸漠然，“你若是不忍心我煎熬，当初就应该往我十剑，灭了我最后一丝良善，让我坏到彻骨恶到彻底，把那欺辱我践踏我之人杀得一二净，让他们受极刑之苦永不超生。痛苦的不该是我，生心的不该是我，堕地狱的不该是我。”

“殿……求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儿时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终究走到了尽。

可若是那个人本就不曾回来，那便是他亲手摧毁了自己！

第43章恶意

要一个人痛不生行尸走肉般活着，再让他亲手埋葬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

“是云自寒！”谢微紧紧地盯着楚灵玉，“那年你梦里的第一个人是江清野，第二个人是云自寒！”

如今想想，那哪里是檀香，那明明是障香！障香有显而易见的迷惑效果，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重复听闻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