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和瑜心里有些堵,倒不是因为父亲没有来送他,他心里本就已知自己的父亲是断然不会来的,他心里堵的是这天气,本该雨的日不雨,本不该雪的日却起了大雪,这让人到何说理去?
不过和前面两个人隐隐的忧心不同的是,队伍后面有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倒是玩儿得很开心。
第二日早,老天似乎是在和夏和瑜过不去,竟是又起了雪,雪花很大,纵然江临渊在这一带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雪花的。雪花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就落满了兵士的肩,白茫茫的一片。
夏和瑜展颜笑了,:“孩儿知,也请父亲好好保重。”
“那就随你的意了,只要不用官职的名字叫我。”夏和瑜。
夏和瑜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夏景又常年征在外,很少有机会去夏和瑜。夏和瑜算是自己在摸爬打中长大,且在十来岁的时候就被夏景送到了战场。
所以夏景实则对自己这个儿很放纵,只要是他想的事,夏景不会拦着,不论是独自领兵征也好,北上谋权也好,甚至今日拉着江临渊站到自己边也罢,夏景都一一应允,因为他的儿,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夏景只是去尽力帮助支持,就像他驻守宛州城一般。
以后是否还会见面,谁知呢。
老将军夏景没有去送这一队人,也没有再去嘱咐嘱咐自己的儿,或许是因为他相信江临渊,或许也是因为他有些不忍。所以他只在自己的屋里泡了一盏茶,听着门外的喧闹声、脚步声响起又渐渐远去、宁息。
夏和瑜勉地笑笑,:“若是能到日就好了。”
江临渊着巴沉思了半天,苦着脸:“我都叫习惯了,怕是改不过来了。”
“才走了几步你就说这样的话?”江临渊责,“队尾可都还没城呢。”
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说:“瑜儿你要记得,前方的路不好走,可是无论遇到什么,该抓住的就不要放开。”
小沙脸红了,也不知是臊的还是冻的,吃力地将粮袋移回了车上,:“我不跟你赌了,不跟你赌了!”
江临渊耸了耸肩,眺望前面的路,忽然隐隐有些担心。
“老将军,多谢。”江临渊颇有几分郑重地说。
“嗯?”
夏和瑜无奈摇摇。
“我说……江临渊。”夏和瑜了一鼻。
“瑞雪兆丰年,这也算是好兆。”江临渊说,额上的碎发上沾了些许冰霜。
夏景后来想了一想,其实自己对这个儿,算是有些狠心的,为一个父亲,一儿都没尽到责任。
夏景微笑,看着这两人并肩而立的样,忽然又一从中涌。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扛不起来吧,你还死犟。”张翎指着扛不起粮袋的小沙大笑,笑得前方有几个兵士直回看。
“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将军了,听着怪生疏的。”夏和瑜。
“啊?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江临渊问。
“你放心便好。”夏景,转又对上江临渊的睛,“你们也该好好珍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