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有些输资料的工作要……」

「开会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袖不太乾净。」

「但也要考虑到对方的心啊，毕竟是他们的心血结晶。」

「你有带换洗的衬衫吗?」

「我在跟开发的人讨论关於样品的事。」

他跟藤原有过两次同组的机会。在这两次经验里他所学到的是，藤原的作法就是彻底的市场主导型。不什么都是以消费者的需求和喜好为主，其余完全不列考虑范围。不开发提如何崭新的，只要不符合消费者市调或是过去销售量的资料就直接退件。

他慌忙拾起右手，立刻被藤原冷静地指正是左手。他看看袖，上面的确沾了什么咖啡的脏污，凑近鼻边就闻到一香味。应该是中午在外面跑业务时，半途中吃的煎饼酱料吧。由於是侧脏，从外侧看不来，所以没被藤原挑来之前他本没发现。

随意了就想回座的甲斐谷，听到藤原在背後又说了句然後……，只好不耐烦地再度转过来，

「那你待会儿要外吗?」

「那个样品已经被我驳回，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余地吗?」

藤原的同意就不可能大卖的程度。甲斐谷刚公司时也觉得，此人才二十几岁就当上课长，的确非常能，但最近却开始对他的作法到疑问了。

「次开会的时间定在七月十二号，周二午一，就由你去联络开发的人吧。」

被嗤笑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说没有多余的力让甲斐谷一阵气结。但他也知，跟这个如同资料机的男人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好低歉。藤原课长把手放在脸颊上轻叹了气。

蕴著不满的低音。藤原凝视著他的佣懒双眸里，似乎在责难著迟到也就算了还摸鱼？工作是这么好混的吗?。

藤原深深坐椅中，将双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握。

「甲斐谷，这是生意。卖不掉的东西，开发当然要以销售面为考量去改善，这是他们的工作，没有必要植多余的。而且你还有其他工作要，应该没有多余的力去关心别人吧?」

甲斐谷半张著嘴，睛也眨巴起来。……有人会在公司放换洗的衬衫吗?心想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诚实回答没有。

他无法对自己的迟到找藉，不过会议结束後的确是在讨论跟工作有关的事，他不想让藤原二度误会。藤原伸手缓缓抚摸自己一丝不乱的发。

「要是你不外的话，我今天就暂时放你一。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不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很散漫吗?前天脚还是脏的。你为跟有关的公司职员，就应该注意基本的服装仪容。如果知自己比较容易脏衣服，何不在公司准备一套换

「会议早在十五分钟前就结束了，你这段时间在什么?」

跟藤原共事，总让甲斐谷觉得自己像被资料主宰的机一样。就算是生意……也得讲究一人味吧?就好比学园祭时跟班上一起推摊位时，那种一戚和成就……但跟藤原一起工作，不企划好不好，只会被划分成卖与不卖两种类别，本没有加自己或心思的余地。

跟藤原比起来，和他同世代的久家，工作态度就有人味多了。可惜自己只是个小职员，本没有选择上司的权利。

藤原从鼻腔里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