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境当然就是八卦的中心。

「你知亦境学长是休学後再回来读的吧，其实他跟育芳学姊大学是同届的。所以当初育芳学姊都要毕业了，他才考来。」顾凡觉得翁启林已经是在不不顾地大爆料了。「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也没办法叫当初的学姊们学姊，所以就直接叫名字。那时候我们几乎都是一起练习实验室的东西，像是继代啦、实验啦还有一些练习的事项。不过他大概觉得大家很讨厌，哈哈。」

「你知人很多，实验室很小，所以到都会撞来撞去。只是学个继代，学姊背後也挤满了人，有时候甚至要分两批来学。亦境学长就很不喜跟我们挤，然後也很不愿意跟硕二的学姊学。他只找自己的同学，那时候正要毕业的学长。」

「欺负有种小学生的觉……」顾凡稍微调整了两人的姿势，让

「嗯哼？」顾凡了个声表示他有在听。

「当然没空啊。」翁启林因为背後的温舒服地眯起了，「所以就私跟老师讲他没空教亦境学长，结果亦境学长居然跟大家说：明明是我的同学，现在还是我的学长，因为我是学弟就看不起我，所以不想教我吗？，而且是跟每个人都这样讲，连我这个大学都一样。」

顾凡挑了挑眉，脸上的表写著这种人不意外──被他抱著的翁启林当然看不见──他用和他表完全不一样的温和语气问：「要毕业的学长还有空教吗？」

许亦境还是有过不少接的。那时候他要升大三，每天都往实验室跑，跟学长们的关系也很好。暑假的时候老师国，大家都过得很轻松愉快，大学的就常常一周只来个三天，但他还是会每天都乖乖去报到。如果学长姊要实验没办法买午晚餐他都会自告奋勇地去帮忙拎便当，在这样的过程中自然也听得到很多八卦。

「然後，开学以後他们吵得更厉害了。唔，也不算是吵，但是学姊他们其实也有冷暴力，你不主动来找我我也不跟你讲，也不会特别告诉他一些实验室的事。所以学长当然就更不满，觉得大家都欺负他一个人，好像也算？」翁启林反问。他其实不觉得学姊这样很有理，但又觉得许亦境本活该不值得同。

「最好笑的是，他还去别家实验室抱怨。他待在楼细菌实验室，然後都不回我们实验室，在那边趴著睡觉、就好像他是那间实验室的人一样。别人问他的时候，他就说学姊们喜另外两个学长，所以全实验室的人联合起来排挤他。说我们都故意叫他去值日生，中午也不给他休息，可是大家都值日生，大家都没有休息啊。」翁启林有些忿忿地想，那时候明明他值日生还比较多咧！

那时候他们学校还没有限制一位老师只能收两个学生，所以他们老师硕一收了三个男生。再加上大学四个，光是要教的新人就有七个。那是实验室最拥挤的时候，新的硕一三人、硕二两人、两个都没办法毕业的硕三、还有一个要毕业的硕三，光是硕班就有八人，大学也有七个人。

那时候硕二还跟翁启林讲说叫他不要听，她们说大学别参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