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生气。」翁启林无奈地笑著。

「学你哭什麽啊。」翁启林笑著叹气，「要哭也该是我哭啊。」

「什麽好好好！本来就是！听了就很不欸！」王思霖靠在墙上，她是真的很生气。「凭什麽他就可以毕业！我却要待上一年才能走！」

王思霖的同学早就已经看开，她在跟老师咪时直接问了老师，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直接说最多再念半年，超过她宁可休学也不了。而最後她虽然是两年半就试，但实际上毕业证书却在五月才拿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闭嘴。」王思霖恶狠狠地瞪著翁启林，「我是生气！」

「学、小玟。」

说窃窃私语其实也不太对，现在已经晚上七半，各家实验室的人虽然都还没有走（对生科系的研究生来说熬夜是司空见惯、系馆的灯整夜不灭是常事。）但是她们站的位正好是生科系与数学系交接的走廊，那里除了一间生理实验室之外，就只有三间公用实验室。而那间生理实验室今天正好全实验室的人因为老师请客吃饭而五就锁门了。

一年以前的这时候，阿贤是硕一、翁启霖了实验室半年，小玟才刚来实验室，许亦境本连人都没现过。而王思霖是硕二，跟翁启林一样正在烦恼自己到底能不能毕业的硕二。

最後王思霖当然还是答应了。不毕业就还是研究生，一个月拿到六千块天了，而收留她的亲戚每个月还收她五千块。她自己吃饭过日都要钱，都是她爸妈每个月固定汇给她。当了助理至少一个月薪有三万五，省吃俭用一些还可以汇个五千

看也没看站在旁边的一脸讥笑的许亦境，翁启林拿起了自己的本跟茶杯後，就和顾凡一起走了会议室。

背对著他们的王思霖转过来，翁启林跟顾凡才藉著因为他们脚步声而亮起的声控灯看见她有泛红的眶。

材包的事。

「凭什麽啊！要不要把他的数据排来让大家看一看！」

王思霖当没有答覆，她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一。而老师也没有迫她，只是又继续讲起了实验度跟後续要的东西。

是啦，老师没有明确的这麽说，她是说当助理就毕业，但倒装之後不就是这个意思？

翁启林揪著顾凡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听到王思霖忿忿不平的抱怨声。

而王思霖不一样，她纠结了很久，然後跟翁启林讨论了好一阵，还没等她定决心问，老师就主动提起了毕业的事。

如果你留来当一年助理，我就让你毕业。老师这麽说。

王思霖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是亲戚家，她老家是住在外地。她一开始打算得好好的，两年念完毕业後就要回老家工作，男朋友当兵完之後就要考虑在老家买房准备结婚。

但是老师说，不当助理就不给毕业。

小玟在一旁拍著她的肩膀，安抚声小小地听不清楚。

翁启林跟顾凡走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小玟跟王思霖站在远方的走廊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