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不脏了！我们不会害怕的~”

“你要有自信啊，怎么总是自卑呢，都说了你不脏啊，你是我们最最最喜huan的季随哥哥啊！”

他与那些孩zi们初见的时候，他们这样安wei着他，一字一句在耳畔回响，语气是那样的jian定，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清晰，愰如昨日。

可是，当他们真的目睹自己有多么肮脏，却完全忘了他们说过的话。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幻想啊。

人人都是aigan1净的。

没人受得了脏到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垃圾。

没有人会接受自己。

这辈zi，天地之大，怕是无chu1容shen了，

季随忽然笑了，笑到chou噎，笑到放声大哭。

哭累了，他才默默穿好衣服，抹了把脸上黏腻的yeti，缓缓地移动着shenti，背对着外面，脸朝着墙，静静地倚着墙角坐了xia来。

能不能给他一把刀zi，让他把自己的脑zi和心脏挖chu来，让他把每一条大动脉剖开，让他就这么死去，就算死不掉，在qi官重生前暂时地忘了这一切也好。哪怕只有一瞬，让他ti验一xia无忧无虑的gan觉。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为什么我zuo了这么多事，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呢。

能不能回到一开始，回到那一天，他还是一个gan1gan1净净的人类的那一天。然后他重新选择，这一次，他不会去救妈妈和弟弟，但他也不会独活，他就那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忘掉一切的烦恼。然后没有任何牵挂的转世投胎，zuo一个gan1gan1净净的，平平凡凡的人类。

呵，还是不要奢望了。

现在就连死都死不掉，更别说回去了。

好在，好在孩zi们还是gan1gan1净净的，也算值了吧……

zi成，zi成说等他平静xia来就来接他，可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再回来看他一yan。

他没有闹啊，他只是哭了一小xia。

为什么还不来接他呢？

他等啊，等啊，等了好久，等到他再次见到人影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只不过来接他的，是协会的那些研究员。

他们jin来的时候，季随还保持着那个朝着墙的姿势。不看他们，也不发chu任何声音。

“你从未伤过人，我们把你关在这里实属违反规定。但你毕竟也曾是协会的一份zi，我们希望你能协助完成这个实验，之后我们就会放你走，不再gan1扰你的任何生活。”

“……”

“但是实验过程可能会让你有些不适。”

“……”

“我们需要取走你的所有qi官。”

季随仍然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陷ru了凝固。

“……会给我完全的自由吗？”

“我保证。”

“来吧，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

拿的越多越好，让他恢复的越慢越好。让他忘掉一切，哪怕像个疯zi一样。

“……”

“你们最好能拿走我的命。”

两周后，被开膛破肚的季随被随意地扔在了郊外的半山腰，没有任何的止血措施，也没有任何的feng合。脑zi，yan睛，nei脏，脊zhu，什么都没剩xia，只留xia了一副苍白的只剩xia四肢和肋骨的pinang。

为了自由，这些都不算什么。

几天，几周，几个月，几年，几十年，该长的东西都会长回来。

为了自由，他可以等，不guan过程多痛苦。

过去的十年他都熬过来了，现在他又怕什么呢。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第10章灭

村zi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