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仿佛被突然闯的人吓到了,那人直勾勾地盯着敛成所在的方向,停止了抖动。
睡去了。
这个血鬼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哀求的东西居然是一针镇静剂,而不是血?
季随突然哭了起来,突然之间把敛成吓了一。
季随的恢复能力大到让他吃惊。血鬼因为受到阳光直而瞎了的睛理说是难以复原的,可是经过这短短几天的休养,季随的视力甚至已经恢复到普通人类的平了。
季随慢慢睡去了,睡得比每一天都沉。而敛成却没有。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又是那种低声的,梦呓般的浅。
“杀……杀……”
季随艰难地挣扎着卷起袖,一大截静脉向着敛成。
噩梦了吧。敛成没有放在心上。
小血鬼哽咽的声音被野兽般的低吼回了咙里,此时他的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红得仿佛能滴血来。他已经开始慢慢地向敛成的方向探去了。
季随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但令敛成惊奇的是,他居然可以帮自己理协会的任务,他对协会的了解程度完全不是普通孩可以达到的。敛成甚至
敛成环视一周,最后径直走向了季随的床,伏在地上,掀开了垂到地上的床单。
敛成第一次听到这个温顺的小血鬼发了狂一样的吼叫,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
“求……”
脸上的表有些难以描述。
“好好好,你别哭,镇静剂上来!”
“杀,杀了我。”
“别,别过来……”
不知为什么,敛成在他的脸上看到的不是对鲜血的渴望,而是深深的恐惧。
那个少年就蜷缩在那里,双臂颤抖着紧紧地环着自己的膝盖。
他试图张了张嘴,却说不话,只能在咙里发一阵野兽般的低。
而季随只是死命地摇,拼命后退直到后背完全贴到那冰冷的墙・。
门开着,窗开着,他却一整天只是静静地坐在最靠近阳光的阴影里,一双聚不上焦的睛直愣愣地向着阳光的方向发呆,完全没有任何逃走的意思。
直到那一天,敛成突然发现他第一次没有待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求,求你,杀,杀了我……”
不能,不能伤害人类……
有时敛成门前会问他想不想要什么东西,他也只是轻笑着摇摇,一对浅浅的酒窝。
“啊……啊……”
不行!
经过几天的相,敛成惊讶于这个血鬼的安分。
那一刻,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副足以穿透床那片黑暗的,在黑红两种颜之间交替闪烁的眸。
“你想说什么?”
极度的饥饿让季随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放了搅拌机一样,难受的窒息。
他的睛里充满了渴望,和,重得化不开的绝望。
不行……
“杀!”
外面阳光大好,他不可能大白天逃去的。
“什么?”
敛成向前伸手,想要把季随捞来。
敛成本来睡得也浅,加上白天一折腾,翻来覆去更是睡不着了。这时候他忽然听见隔传来一阵动静,他细听了一会,好像是季随在搭搭的哭,还不时梦呓几句。
镇静剂?
在暗目睹了一切的敛成,
好香啊……好香啊……好想要……一,就一,一小……
“……镇静剂,给,给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