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顾川把椅往后一撤大声喊。

顾川说了谢谢，在护士小走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你没事吧。”顾川对季柏秋说。

只有顾川看了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心中的忐忑，顾川能觉到他在发抖，那种初陌生领域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护士小安排了病房，给舒程挂上了吊瓶调好了速度，对顾川说：“有事就一床的铃，快输完的时候我会过来看一，要是困了的话，你可以睡旁边的床。”

东珠的学生大多家境不错，这群学生的成绩轻松碾压其他学校，但是闹起来就连老师都无能为力。

季柏秋一时间更是局促。数学老师敲了敲桌，厉声：“笑什么。”待班里再次安静来，才对季柏秋柔声纠正：“是解，不是答。”

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当恢复了乖宝宝的形象。

……

班里的人第一见到他，恍惚间都以为这是个从漫画里走来的少年。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眉如画，气质柔和，那双睛仿佛盛着湖，迷离中带着神秘。

这群学生，打从心里忌惮这个年级第一的学霸。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两秒。

“怎么了顾川，大家也是关心新同学嘛！”一个男生笑嘻嘻地缓解尴尬，然而很快在顾川平静却极杀伤力的目光中败阵来，悻悻然回到座位。

“哈哈哈哈，太乖了他，哎呀妈笑死我了。”

数学课上老师为了看看新学生的平，喊了季柏秋上去题。

这人是不是受受多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胆小。

“你平时都喜什么啊？你喜哪个明星啊？”

季柏秋刚开始还试图回答一些问题，但是当这些人全围过来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低着，紧紧拽着自己的书包。

季柏秋转来东珠，是初二那年的事。

这闯祸以后的反应，简直跟来来如一辙，顾川哭笑不得，也不知究竟谁影响了谁。

然后，整个教室在季柏秋那一个工工整整的“答”字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好像小学生啊。”

漫漫长夜，并不是多好的回忆，不过舒程在意，那就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胡思乱想。

季柏秋的

“喂，小哥哥，你家是哪的？”

“你有女朋友吗？”

一课，班里大分人开始围过来，像观摩一件雕细琢的艺术品。

顾川了舒程的发，提起这个名字，尤其是从舒程嘴里说来，他就觉心中烧了一团火。行压心底的绪，顾川轻声说：“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我也没想到他会现在这所学校。”

“困了就睡会。”顾川坐在床边说。

“我不困。”舒程这会神还好，他是越发烧脑越清醒，就是觉有晕，稍微一晃就疼。

……

季柏秋浑一个哆嗦，像是突然被吓了一，尤其是顾川刚才那一喊，让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对新同桌充满恐惧。

“你给我说说季柏秋的事吧。”舒程看着顾川说。照平时，他是不会说这句话的，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不要让那个家伙的阴谋得逞，然而心深的他却无法真正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