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非可以无法无天,因为他是葬三少,但一条人命因为自己就要消散,他怎么可能心安。
周围哪还有什么医生护士。只余顾屿非和骆东升,以及连绵不断,刺耳又聒噪的消音声。
顾屿非看着驾驶座上百忙之中空来,充当司机的顾英,莫名慨。
医生护士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前一秒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动。
钟意复杂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事实上骆东升的状况不妙,随时都有离去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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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月钟老和顾英来看了他数趟,但后一月不知怎么的,钟老和顾英变得异常忙碌。
心监护仪上的直线和发的尖锐消音声,为骆东升的生命画上了终。
短短5天他就脱离了危险,转了普通病房。
“不可以,不可以的”顾屿非重复说着,可惜徒劳无功。
骆东升的心越来越慢,仿佛一秒便会撒手人寰。
钟意的父亲,钟雅闻那边被琐事缠,夫妻两人忙的焦烂额,勉空来探望了一次,便又匆忙离开了。
顾屿非突然觉得万分无力。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个锋利的碎片是直冲他来的。
“他..不会有事吧”顾屿非一改嚣张的态度。小声的问着钟意,似是怕打扰了骆东升。
房间颠倒,空间开始疯狂动;所及之通通土崩瓦解。
钟意填补了这个空缺,几乎日日报。
骆东升自从醒来后变得寡言了不少。他看着窗外那片不曾改变的杉树林,和不属于这个季节却仍旧长的绿油油的蔬菜,陷了沉默。
活着。
骆东升再次醒来是在5天后,就像一个奇迹。
随后他又转拉了拉一旁骆东升的衣摆:“小弟,小弟...我...”
毕竟2个月前他还当顾英是“碰瓷”专业呢,哪想到会在这些时日里,跟他好到称兄弟了。
你不能死。
噗通,顾屿非跪倒在了地。
且上伤愈合快的吓人。
顾屿非降了车窗,看着窗外成片成片望不到的杉树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回去的这天,阳光甚好,晒得人洋洋的。
心中彷徨的他快要窒息。
“噗通..噗通”顾屿非听着自己的心,忽然疯一样的扑向骆东升。
碎裂的墙早已岌岌可危,犹如一个崩塌的世界。
钟意的无言回答了他的问题,顾屿非一阵惶恐。
几番抢救,结果并不如意。
院那天是在2个月后。
四肢百骸的冷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四周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没日没夜的加班,又一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顾英发青,满脸倦容,闻言还是打起神,笑着回答:“回家啊。”
医生护士发现了异样,鱼贯涌。
“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