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飞被搬到了产床上,随后衣服被解开,一个不知什么东西贴到了他的肚上。
舒飞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我生孩,怎么你比我还紧张呢?看这汗的!”
舒飞觉到了阵痛,可是,因为医生教授的这个呼方法很好用,转移了注意力,故而这种疼痛的觉并不尖锐得叫人难以忍受。
因为远发前就给医院打了电话,加之他和协安医院有过协作关系,和院长等人都熟,故而到医院的时候,早就有人在门迎接,将舒飞抬上了移动病床,然后一路引着到了一间大医室。
木地板上响着的脚步声跟打铁一样,没一会儿就把楼的人也惊醒了。
舒飞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胎心监护之类的仪。
苏老爷和张阿姨探来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连忙快步跑上前来帮忙搀扶。
舒飞只是看了一那个红通通的婴儿,一颗心安定来,随即便是沉沉的困意袭来。
睿睿也醒了,穿着个米老鼠的棉绒睡衣来,着睛叫“爷爷”,忽然看见客厅里灯光大作,一群人围着爸爸,爸爸则是被爹地跟抱小孩儿一样抱着来的,顿时就吓了一,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一路小跑着过来,一叠声地问:“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远忙说:“不用了,我早就交过定金的。再说,你们去也起不了作用,无非就是换个地方担心,倒不如就在家里呆着,等我们的好消息。”
医生笑了笑,说:“都别担心。这是第二胎吧,不难的,再说咱们这医院的无痛分娩是有名的,你们只放心。”
倒是远见这架势担忧得不行,舒飞能觉到他紧握住自己的掌心里满是汗,乎乎的。
里面已经布好了产床,还有几个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苏老爷说:“我和你们一起去,万一要交个费啊什么的,我也可以帮上忙。”
远连忙说:“爸!你看着睿睿就好,我一个人能行。”又柔声对睿睿说:“乖乖别怕,爸爸要生小宝宝了,爹地带他去医院。”
舒飞听到医生说:“很好,胎儿的心很有力。不要担心。好,现在听我的……气……均匀地吐来……再气……再吐来……好的,保持这种有节奏的呼,现在稍微用力……”
远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贴在舒飞的耳边说:“老婆,生了!真是个儿!”
汽车在半夜寂静的街上疾驰。
睿睿这才放了心,又凑到舒飞的耳边,说:“爸爸,你要勇敢。”
远一边开着车,一边柔声安着舒飞。
苏老爷也就没持了,一群人帮忙把舒飞扶着抱着了汽车后座,直看着远将车开了车库,再不见车的影了,苏老爷才念念叨叨地往屋回去,哄大孙接着睡觉觉。
远就蹲在舒飞边,紧紧地握住他的一只手。
说得大家都笑了,凝重紧张的气氛轻松了起来,舒飞也勉挤一笑容,说:“嗯,爸爸会的,睿睿要乖乖地在家,听爷爷的话。”
整个生产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太久,可是舒飞和远都觉得很漫长,直至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才宣告过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