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说:“那也是该的!难儿媳妇你还心疼,舍不得棍呢?跟你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苏老爷已经拿起棍,朝远的脊背上猛然了一记。
舒飞一边急得叫嚷着说:“不用了,真不用了,我不生气了!”一边使劲地想扳回自己的手臂。
苏老爷虽然心疼,却固执地认为若是由着儿媳妇带着大孙了门,以后也许再没有回来的可能,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才好,正所谓“舍不得儿,套不回儿媳妇和大孙”,又压着心里的不忍,问:“儿媳妇,你消气没?我这二儿,自从他上了初中以后
远本来是一直垂着的,听到舒飞这句“不生气了!”便飞快地抬起来,漆黑如墨的睛深深地注视着他,忽然开说:“舒飞,你打吧,听爸的话!我是欠着一顿收拾!”
“听见了没?他都甘心愿被你收拾呢!来,别手!”说着,苏老爷就行捉住舒飞的手臂举起来,要往远赤的脊背上挥去,嘴里还念叨着:“叫他不负责任!叫他吃了就跑!打他!”
睿睿忽然尖叫一声,跑过来抱住舒飞的大,大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爸爸,爸爸,别打叔叔行吗?他冒着,还在吃药呢。别打……”
!
棍棒着肉的闷响声不大,却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远光而白皙的脊背上迅速隆起一红痕,看得舒飞的心一紧,睿睿则忍不住小嘴里啜气,拖着哭腔说:“疼不疼啊,叔叔?爷爷你怎么打人呢?”
苏老爷推着舒飞上前,说:“狠狠地他!”
一时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来,苏老爷和舒飞都各怀心事地听着睿睿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疼才怪呢,那么红,还起来了吖!”
苏老爷转看见远还穿着衣服呢,厉声训斥说:“磨磨蹭蹭什么?几打完了就了事!大男人挨顿打算什么!这叫忍辱负重!想想韩信当年,之辱都忍得,这算什么!快脱!”
远垂,三两将上的衣服脱了个净,随意地丢在地上,乱七八糟地。最外面穿着的一件灰黑的呢料长风衣因为面料特别括,不甘心碾落为尘一般半折着直立,既突兀又可笑,就像远此时心里的最后一抵抗一样。
舒飞哪里得了手,急得说:“老爷你别这样,求你别这样行不行?快叫他把衣服穿上,要着凉了!”
远蹲,将睿睿搂在怀里,柔声安着:“其实不太疼,睿睿别哭。”
远打着赤膊站在地上,垂着,抿着唇,尽他的上半肌肉畅而优,却因为站立的姿势僵而损伤了这种。
说着,睿睿便丢开舒飞的手,跑到远边,抱着他的大哭了起来:“爷爷好讨厌,乱打人……”
苏老爷瞪着舒飞,说:“你不打是吧?好,我打,给你气!”
舒飞忍无可忍地将老爷行手里的棍扔在地上,怒声说:“老爷你别闹了!我不打我不打我不打!就是不打!,我从来就没打过人!”
舒飞听这话不妙,急忙回手去抓老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