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一脸不在状况的表，张大山顺手将那茶杯往小茶几上一搁，揪着张小北就跟揪着小时候那个偷他香烟炮竹的屁孩一个样，堵着人右手扬起就往他屁上啪啪揍了两，对着嗷地一声起来的张小北冷哼一声，指着墙角叱，蹲墙角罚站去，多大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你现在还吃吗？

就是，病了就得吃药。张静北趁手着个饺嘴里，确定战火殃及不到自己周围之后，嘴一撩就跟着落井石了。

晚饭时李博阳果然没回来，张静北抱着装满饺的碗蹲在小茶几前蘸酱吃，一边着手机跟李博阳打电话。

那边的天气似乎很冷，耳边呼呼地风声极大，张小北喊了好几声李博阳那边似乎都听不大清楚，几个脚步转换间才到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张静北往嘴里了个饺，听李博阳问他，吃饭没？

你、说、什、么？张大山瞪大，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想了想，张妈妈还真有些不放心，说着就走了来，疑惑，怎么？大山哪儿不舒服啊？昨晚上跟你小妹夫喝酒喝多着凉了？也不对啊，好像今天早上起来也没咋滴……这一伸手就要来摸张大山的脑袋，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你要生病了可得跟我说，都老夫老妻了，这讳病忌医可不好.

张静北糊不清地嗯嗯了，想起他那边看不见后又急忙将嘴里的嚼吧嚼吧咽，清了清咙，吃了，正在吃，你跟李阿姨吃了没？包了许多饺拿过来，妈妈放锅上蒸了，有你喜的猪肉白菜馅……

窗往外看，玉白的脚丫挤踩在一起，瞧着颇为纠结。

妈妈，爸爸怎么还这样啊，你有没有给他吃药啊？张静北三两从沙发上蹿来，哭丧着脸别提有多伤心了。

你丫的兔崽，张大山气急了直接抄起脚底板上的拖鞋就掷过来，那准几乎是着张静北的脸颊过去的，吓得张小北嗷地一声蹬蹬蹬往楼上跑，直嚷嚷着，爸爸，更年期是病，得治。

也不知那边李博阳又说了什么，张静北拿筷戳饺的手动作一顿，秒就嘟起嘴扔了筷在沙发上打，险些撞到张大山手上的茶杯，吓得张大山忙将手一抬，差将手里的茶杯扔到他上，惊得大声呵斥，臭小你嘛呢？

小孩上穿的是舒适的居家服，上套着茶羊衫，边穿着棉质的白运动，沙发横七竖八地撇了两只拖鞋，刚刚打着电话边往沙发上上那么几圈，都卷到了膝盖上边，白的小在空气外边，亏得张大山反应快，不然那刚泡开的茶往他脚上一倒，不脱层也得燎起泡来。

张妈妈正想着晚上要不要给张大姑留饭呢，乍一听这话儿还奇怪，边着手边探脑袋来，吃啥药啊？你爸生病了？

张静北捂着屁唉哟唉哟叫唤两声，有些不服气地嘟起嘴，被张大山更用力瞪回去，颇为不甘心地小声哼哼，可不就是还吃吗？有本事儿你倒是让李博阳别整天给我泡喝啊？当谁多乐意似的……

张静北斜着角偷偷瞅他，又瞅瞅被自己一时惊慌掉的通话屏幕，一脸茫然，咋了？我和李博阳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