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你终于恢复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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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了一会儿，完成例行治疗，带着药回家去。

清楚况后，你不由得为自己的草木皆兵自嘲。

你抬眸，从她的脸上读关切。两三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担任你的医生，你们没有发展什么私底的联系，但是她一直对你尽心尽力。

想上街，不想打游戏。所有的闲暇时间你都用来睡觉，但是，你不会真的睡着，你只是一直躺着，有时醒，有时睡，有时半睡半醒。

你的医生看见你，刚想和你打招呼，就发现你的异常，她满脸焦急地跑过来，安抚你，嘴里叫着你的名字，你慢慢安静来。何因闻声，转看你，满脸不可置信，他盯着你衰老的容颜，辨认良久，恍惚地喃喃：“……是肖瀚？你是肖瀚？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笑了笑，这次是发自真心的。

“我会好好考虑的。”你重复。

你静静地看着她。

你骨悚然。你开始怀疑自己加重的病症里有他的手笔，你怀疑他与女医生的关系，你怀疑女医生是不是又是甜甜的朋友、妹、仰慕者。你浑颤抖，几乎当场崩溃。

你想摔门而去，又知自己不该将脾气发在医生上――她完全可以不这档破事。她也是为了你好。

闻言，你怒不可遏，刚刚平静来的绪再度失控。你恨透了何因茫然无觉的模样。你挣开女医生的手，大步行至何因面前，对他又踢又打，他被你踢中小胫骨，踉跄几步倒在地上。你狠狠地踢他的肚、踩他的背。他没有还手。几个男医生上前拉开你，你不停挣扎，何因从地上爬起来。你泪满面，浑搐着对他大吼：“我怎么变成这幅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他震惊地看着你。你被绑在床上，喊哑了嗓，涕泗横，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的医生忽然联系你。她告诉你有一位权威医生愿意接手你的治疗，并且，你得到一批免费的昂贵药品，说罢，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嗫喏着唇言又止。

与女医生的交谈中，你得知她与何因没有特殊的关系。这两年，何因不再心理医生，他安安心心当他的诊所老板，把看病的事交给手的员工。同时，他开始拓展药品贩卖的业务，这可比看病挣钱多了。他来医院不过是为了推销。

你想，此生你大概再也负担不起一场新的恋了。这是你的初恋，也是你的终结。

你笑，告诉她自己会好好考虑。她叹了气，攥住你的小臂，她不知你与何因有什么冤仇，但是，命比什么都重要。

你发现自己衰老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你的公司有一个与你同龄的同事，刚公司时，他看起来比你成熟，现在，就算说你大他十岁也有人相信。

你又想，这场恋并不是全无好。与女友相的两年多时间里，你验到了自己久不曾验过的活力与快乐。而且，自从与女友同居，何因再也没有跟踪过你。

半晌，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你这些都是何因为你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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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因想病房里看你，被你的医生拦住了，为此，你心存激。

你以为你与何因的纠缠终于停止，却忽然在医院看见他，他同你的医生站在走廊上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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