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嗷嗷地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真像当初那个告状的小胖。
诚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小王爷坐在桌边思考了整整一夜,心里了决定。
其实他当时听见千金哭了,但是他还是走了。他觉得千金应该理解他的境,但是他却没想过自己也应该换位思考。
忍了一路的泪终于掉了来。
“而且,你认为章家人欺骗了你,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你被人嘲笑得多,还是千金会被人非议得多?他们犯得着赔上哥儿清白的名声来设局欺骗你吗?你太冲动了。”
诚王叹了气,人家哥儿十六岁,姑且算是没长大,他家的二十岁了,怎么也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呢?他屈起手指想要敲一敲他,看他哭成这个样又不忍心了。
章树明白,第一次放心里的人总是难以割舍的
“千金是个好哥儿,他必定是担心这些事才拒绝你的。在你看来这没什么,但在他看来这却是大事。”
“她最难过的事,就是七年前,你外祖母去世,她没能送上一程。”泸州离京城比安阳县可远多了,而且那时正是朝廷动的时候,他们接到报丧的信时,他丈母娘已经葬两月有余了。
“树百尺,叶落归。故土最是难离。你母妃远嫁,非她所愿,一切皆是皇命不可违。但是千金他却有选择的权利。”
章家人很担心,千金最近就像游魂一样,无论什么都是心不在焉的,切菜差切到手,洗衣服把衣服落在河边,上山摘果还摔伤了。
“你知你母妃最难过的事是什么吗?”他突然问。
……
小王爷傻了,他自认为自己是天第一委屈的人了,却没想到,世对于哥儿的苛责比之汉更加严苛,他错了,怎么办呢?当时他的太决绝,千金他们一定不会原谅他了。
诚王耐心听了去,原来是小王爷认为,章家人合起伙来看他洋相,临到提亲关了再一拒绝他。最可恨的是章千金,之前装作蜜意的样骗了他一颗少男心,结果他本没有把自己的投去,说后悔就后悔,明明前一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就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拒绝他。小王爷气不过,心里痛苦又觉得脸上挂不住,斩了雁一天没耽搁就回来了。
“你母妃现在无事都还会去小佛堂坐一坐,替你外祖母祈福。要不是你外祖父还健朗,她恐怕都想回泸州住个一两年了。”
“父王,我又让那个小奸细骗了!”小王爷说到小奸细的时候,心里剧烈的疼痛。
“可是他没和我说――”小王爷突然失声,他说过的,那天晚上,他就有不对劲了。
小王爷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母妃她们这样远嫁的,也过的很好。母妃从来没告诉过我,她也想回家。其他人也没说过……”
小王爷摇了摇,母妃没说过呀。
王妃接到信就呆了,哭都哭不来。她又不敢表现来,然后忧思过重,待事了结之后,躺在床上半年左右才能起,日日以泪洗面。
小王爷这才知,原来他母妃那时候生病是因为这个,他还以为是被叛党给吓的。
小王爷自以为很贴地让章千金多陪陪他爹爹阿爸,其实他本就没有仔细了解过千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