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是真的喝得有儿多,乖乖喊成景廷:祖宗。
刃唯想过,比生命轻,又比灵魂重。
刃镇烽找寻了很久都没明白,哎?伯爵的画像呢?伯爵长什么样来着……怎么一印象都没有了……
东西。
他半朦胧着,不停地去确认:成景廷你死了吗?成景廷你活了吗?成景廷你死了吗?成景廷你活了吗?
我的小祖宗。
成景廷:……
除夕夜,刃唯跑去塔楼站着。
我爸以前说费尔曼的伯爵先生是我们的老主人,是老祖宗呢……他哪知,现在变成他儿媳妇了?
半梦半醒间,刃唯还听见成景廷说,你的三世,就是我的一生。
最后一朵烟花落地,成景廷低亲住刃唯的唇角,笑:“今年也没有错过。”
想要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表,他一声令,扒光成景廷的衣服,手机“咔嚓”一拍,特别省事儿。
成景廷也说过,人骨肉一两,魂魄六两,剩三两,却为重中之重。
他们会步履蹒跚,会笑闹皆,会站在费尔曼酒店的门前看晚霞落尽。
博馆里的东西依旧摆放得整齐,他们时常也会选一些自己的重要件放去……毕竟多年之后,彼此都会成为彼此的历史。
成景廷说今晚给你准备了烟花,去年没看到,今年再看一次。
最后,刃唯吊住他的脖,哭起来。
“嗯。”成景廷掖好他的衣领,目光深沉,笃定地应:“我在。”
烟花没放多久,刃唯就被自己带来“小酌一杯”的白酒搞得醉醺醺的,赖在成景廷怀里,说什么也不放手。
充斥着、甚至支着他们的一生,将大半生平淡化作轰轰烈烈,是双手交握的温柔,是跨过命运的重逢。刃唯虽有前世,但到底年纪轻,不太知“一辈”是什么意思,他只知,在停雪的那一天中午,费尔曼酒店的阳光洒来……
“前两世,你是太,我是伴读,你是伯爵,我是被家里抛弃的少爷……都是你给了我一个家,”刃唯咬字有些不清晰,哭得上气不接气,“这一世,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成景廷,用鼻音回了句定的“嗯”。
不能再丢了,也不再惧怕生死。
刃唯还在酒店门前铺了一张大大的地毯,上边儿写的:FearmanHotel。
全文完。
然后,成景廷走向了他。
渴望相,不怕分离。
不多少年后,成景廷都记得那一个冬夜,窗外烟花盛放,新年的爆竹声将费尔曼和他们一同又送了全新的年月。
他也不需要偷画。
一句肯定、温的怀抱,光不说的习惯,就是成景廷能够表达的方式。
被喊到的小朋友自然没有听到。
刃家大宅传来刃老爷一声掷地怒吼:“刃唯!来!是不是你小给偷了!”
成景廷无奈,说你才是小祖宗……得供着那种。
他们还年轻,有很多事在未来需要去完成。
后来,费尔曼豪森皇冠大酒店撤这冗长没用的虚名,还原了最原始的名字:费尔曼酒店。
喝得蒙圈儿的刃唯靠在自己怀里,好认真,又好小声地说:“成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