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意识模糊：“我……”

刃唯掐住他的嘴巴，往上啄了一，弯眸：“不许说好。”

现在两个人都不清醒。

刃唯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挣扎着想去阻止成景廷将鞋穿正的手，“你别赶我走！”

刃唯半跪在成景廷怀里，小声说：“你亲亲我。”

刃唯忽然说：“你不打算转世了？”

“我怕你想我，”成景廷说，“我想你早……忘了我。”

看刃唯先示弱，成景廷瞬间脾气全无，捧住刃唯的脸，听话地亲了一。刃唯又发号施令，“从今天起，只要你没转世，你就每天给我托个梦。”

他用力吻住刃唯的嘴唇，再亲到他的耳廓，声音努力模仿着在人间时刃唯最的那一种低沉声线：“我会给你托梦，会等你，会……回来。”

“梦里不许冰山脸。”

“时间无期限，就一直到我死……每天不许重样！得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好吗？”

“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该喝的酒不要乱喝，烟别在床上，洗了脚别光脚满地跑……你烧的照片，我都很喜，钱也有收到。”成景廷说着，将刃唯脚上的一只鞋慢慢脱。

成景廷沉默半晌：“好。”

刃唯知时间还有几十秒，死死抠住成景廷的手：“成景廷我求求你……”

被咬得说不话，刃唯整个人缠在成景廷上，小声地哄：“……我，我跟你走。”

不见的刑罚――刃唯心疼到极致，怒：“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天天来过阴！我他妈死了算了！”

过阴人，分秒在阴间都是在空，没有安全的时候。剩的时间不多，成景廷不敢拿刃唯去冒这个险，只得哄他：“

“……”刃唯抬手，特别耐心地把成景廷紧皱的眉心开：“为什么之前，都不愿意给我托梦？”

成景廷明白，是刃唯的时间快到了。

“好。”

“好。”

刃唯睁大：“你敢！”

“多说一句话加一个亲亲。”

在彼此中，对方都成了无私奉献的完人，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同时在牺牲。成景廷并不是真的生气，刃唯倒是动了怒，一巴掌差扇到成景廷肩膀上去，还没抬手就被掐住了手腕。

成景廷太，意识又模模糊糊，着刃唯耳垂说话，“或者你带走我……”

“不打算。”成景廷如实说。

“我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得到，”成景廷急促地气，“但我会……全力以赴。”

成景廷猛地抓住他乱动的手，冷汗直冒，脸上血尽褪：“别动！”

刃唯也已经被和成景廷重聚的巨大喜悦冲昏了，见成景廷难过成这样，自己也控制不住手，胡乱地摸索着黑暗就要去碰自己的鞋――

成景廷冷冷地说：“我不给你托梦。”

没几分钟了。

“到我死的那一天，如果被我发现你没有等我，我就追着你转世，在你后面拿一把菜刀追砍你……”刃唯握紧了成景廷的掌心，一滴泪过巴，再想忍已经收不住了，“我是说真的。”

“我等你，刃唯……”

成景廷上得像烧到四十度。

成景廷温柔地应：“好。”

他现在真想抄家伙家暴成景廷！

“好。”

啃他肩膀，揪他，他肚，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