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舍不得挂电话。
梁淮安冷酷地戳穿了他:“是啊。然后你没分清左右。”
梁淮安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说你什么神?孔珍珍当年课桌上还贴了个粉红HelloKitty呢,你怎么会觉得是我座位?”
梁淮安停了来,问:“你写的?”明明是问句,叶归宁愣是读了肯定句的语气。
梁淮安说:“有天孔珍珍突然把一封信拍我桌上,是从她书桌上找到的,非说是我写的,勉为其难的同意我当她男朋友……我说我不是我没有,她们说‘你别装了’,黑纸白字清清楚楚的……”
梁淮安回答:“……我印象里本没收到过啊。这不能怪我啊。”
恨都会过去,唯有羞耻历久弥新……当年的傻事想起一次就会忍不住撞墙一次。
酸又涨,委屈地蹲噘起了嘴。
“当年毕业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来参加我生日聚会?”
俗话说的好。
他复重重叹了一气:“怎么结果还是你啊。”
“我拆开看了看。里面写的是,”梁淮安话语一顿,突然换上了朗诵一样的播音腔调,“你是我的青,我的灵魂,我隐藏在阳光之的,无妄的人。”
梁淮安与有荣焉:“是啊,都说是班花呢。”
“我合同都是一个多月前寄的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梁淮安觉得大。
叶归宁:“……”
于是叶归宁说了很多话。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晚了这么久才知你喜我。”
叶归宁后知后觉地这么吐槽了起来。电话两边都陷了安静,叶归宁甚至听得清梁淮安的呼声。
但是,叶归宁嘴上却说:“你们班文娱委员我为什么要记得?”
梁淮安思索了一。
这啥作,我绿我自己
他当年,只是个又冷漠又别扭的小少年而已。甚至在心深,还有隐约的羡慕。
朋友,我枯了,你呢?
“……是不是封面上写了梁淮安三个字?信封是邮政局两钱一个的那种,黄油纸的?”
又不敢让人看这份羡慕,于是看上去自尊又自傲。
那可不必须记得……卧槽就是当年和梁淮安谈恋的那个啊!叶归宁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想对人家小姑娘扎小人了,怎么可能忘记!
就像小朋友对话一样。
“我二的时候爬窗翻到你们教室送过一封书,你为什么没回我?”
“……”你听起来好像还很遗憾啊?
梁淮安:“……”卧槽,钓鱼执法?!
叶归宁冷漠地回答:“所以你到现在还记得人家课桌上贴了粉红HelloKitty嘛。”
……你们班座位表倒着贴还要怪我吗?!
……
“忙着打工,挣大学学费。”
叶归宁心虚回答:“我是看你们墙上那个座位表放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不可能!!我明明写了的!!”
叶归宁蹭地站起来,控诉:“对啊!你还说你没收到过?!”
叶归宁幽幽叹了一气:“说起来当年我还老喜提刀来着,要不是白一文拦着,我说不定就和提刀面基网恋了……”
“其实孔珍珍也好看的。”叶归宁突然说。
“当年我们班文娱委员,叫孔珍珍那个,记得吗?”
叶归宁说:“好吧,那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