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有关系么？”江朗艰难地开。

现在的家里，只剩李柚一个人。他时常在房间里比划着，看自己长了多少，离旁边另一痕迹，又差着多少。

时间开始变得难熬。

“他去哪儿了？”江朗不死心地问。

江朗是这么跟李柚说的：“木木，哥哥国了，你在国要乖，不要乱跑瞎闹。很快哥哥就回来了。”而江朗对着李柚再三调的，也只有那句打赌的约定。

“阿朗，现在轮到你了。你想清楚了么？”江清掐灭了烟，保持着倚在窗边的姿势，看着江朗。

江朗也并不经常回来，而像爸爸和爷爷，自然有的是机会去国外探望。

“后来了事，他执意要回国。我没劝住。我本来想着，等他理好回来，我就回国，彻底解决家里的事。没想到，机场赌气的分别，竟然会是见他的最后一。如果，如果！”江清的一烟已经到了尽，“我那时一直以为，我们的时间很多。”

直到有一天，江朗问他：“木木，要不要跟哥哥打个赌？”

墙上的记号，越划越，两记号就快持平了，江朗才回来。

这个赌像是陷阱，诱惑着李柚去。李柚满答应，心里早开始盘算着要江朗买的游戏机了。

“哈哈哈哈，这么简单么？”李柚觉得这个不像是赌约的赌听起来很怪。

毫无预兆地，江朗就要开始他的留学之旅。而归期，未定。

李柚其实并不能经常收到关于江朗的消息，他想打电话过去，想要飞过去找哥哥，每次都会被李雪珍女士悄悄拦。

“如果你中途喜别人了，那就是你输了，一切我说了算。如果没有，那就你赢了，哥哥输给你。”江朗说得模糊，李柚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告别的时候，江朗已经是浑僵。他的脑里充斥着各种“意外”：着火的房间，撞毁的车，坠河、沉江……他知自己现在紧张过度了，可是一想到李柚的脸，却又生生把自己吓一冷汗。他不敢冒险。他本不能承受一意外的发生。

江朗沉默着。

“有差别么？都已经没了。”江清的声音很轻，”说到底，最该被问责的人，应该是我。”

江朗的心被地吊起来，在这个遥远的往事里，没有着落。

李柚能觉察到，但却又说不上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陆成舟的跨洋包裹，里面夹带着江朗买的礼，李柚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江朗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了。

，我们很自由，在一起了很多快活的荒唐事。到后来，我们几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想着无论如何……”江清顿住了，没再讲去。

“你上次说，最喜的是哥哥。我不信，我们打个赌，就赌你能喜多久。”江朗看着李柚的脸，朝气的样，里的光像是住着星星。

“死了。车祸。”江清的嘴里吐来两个冰冷的词，不带温度地陈述着。

俩巴掌长的距离，却让

但李柚等到的，不是江朗的认输，而是他的离开。

“来！你说！”

李柚本没在怕的。从小到大，跟江朗打的赌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在李柚的认知里，赌约不过是惊喜的另一个说法。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停止了动，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