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

陶眠：“呃……要不你再考虑一晚上吧。”

陶眠喜想象事向好的一面发展。

陶眠侧过去看哥哥，莫老师目视前方，脖像是有些僵，他现在整个人都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了，失去了那份潇洒和从容。

“那……那你就答应我呗……”他声音渐渐变小，脸红了，现在没开灯，莫寒谦也看不来。

男人抚着他的，温柔地让他闭上睛，又拍了拍他的额：“睡吧，明天早上告诉你。”

那一瞬间陶眠心如止，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期待，反倒带着安心，沉沉得睡了过去。

他只好反握住了陶眠的手，握紧了，这样便可以掩饰住他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

莫寒谦没有回答。

可莫寒谦却无法睡，陶眠睡着了就开始翻动，很快脑袋就从枕上落，蜷成小小的一团，嘴巴里发绵长糯的梦呓。

没良心的，男人心里骂了一句。

既然他已经知了自己的心意，陶眠便不再害羞了，表达的方式烈而大胆：“那你不要考虑了，跟我在一起吧。”

莫寒谦为难之，言又止，不忍拒绝，有拿不答应的决心。

莫寒谦翻，摸了摸他茸茸的脑袋：“我是在考虑要不要跟你谈恋。”

好吧，你赢了。

“我……我再考虑了。”莫寒谦低眸。

终于到家了，钥匙在锁孔里，发咔哒一声响，无比清晰，然后莫寒谦开门，开灯。

晚上，陶眠是心非地表达了好几次“为了不对你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我还是睡沙发吧”，被莫老师笑着回绝：“不用玩擒故纵，你就是想睡床。”

“哥哥，你不接受我，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陶眠想早知答案。

“哥哥，你为什么要考虑呢？如果是考虑怎么拒绝我，那就不要考虑了，如果是考虑要不要跟我谈恋，那也别考虑了，就跟我在一起吧！”夜显得他声音很脆。

两个人并肩而卧，陶眠心里有个调的小动，越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越兴奋，是不是挠他一爪，让他全都。

陶眠受着他宽阔温的手，那弯弯曲曲的纹路叠合在自己的手背上，就好像一种代表着回应的信号。

路灯浮动着桂花的香气，若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那影、灯火、花香便于结合成富有意境的画面，可惜他们还不是，所以什么交叠的悠长的影，温馨的橘黄的灯火，淡雅的幽然的桂花，便成了华而不实的元素。

他没有直接拒绝我，现在也是在犹豫么？他在考虑接受我么？

陶眠有不敢踏这个门了。

。

莫寒谦看他踌躇，用蛮力把他拉来，陶眠一个踉跄，跌了男人怀里。

陶眠有小绪，哥哥总是这样，装深沉，并且装的时候神还温柔的溺死人。

真坏。

在十字路，人群散了，各回各的寝室，陶眠和莫寒谦沿着路继续往西走。

“你是故意的!”陶眠控诉。

“我……我不是……”莫寒谦稳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