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这一夜尝过了的甜之,就像个初沾薄酒的少年,极快地沉醉了去。天微明时,他躺坐在飘窗垫上,背靠玻璃,两敞开架着郑飞鸾的肩膀,整个人一团泥似的任由对方摆,粘腻微,时不时还翻一圈嫣红的肉来。
到渠成,床笫间自然不谈廉耻。
何岸连哭都哭不来了,又又骂,生平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痉挛着达到了。
他抬了抬,很是可怜地望着郑飞鸾。
听起来颇有理。
家里的少爷与少夫人正在度过发期,想来任谁都会好奇心涨,忍不住探张望一――不是这一秒,也会是一秒。
但实际上,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何岸都在闭享受快,本没看窗外一。
郑飞鸾拿他一办法也没有,只好前后一起伺候,把他泽浅淡的肉握手掌,合着腰的节奏温柔动。何岸这才满意了,合上眸,重新惬意地绵起来。
“别颠,别颠啊……走慢……呜……”
“……谁?……什么看到了……看到……”
何岸晕乎了一会儿,骤然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倏地睁,惊慌失措地勾住了郑飞鸾的颈,挣扎着要从窗边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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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鸾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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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鸾小计得逞,心花怒放地将他捞了起来。竖抱加上盘腰,这姿势一把了极深的地方,何岸仰脖惊叫了一声,被得脸红耳、目光失焦,挂在郑飞鸾上不断发抖。
屋外天寒地冻的,又着雪,郑飞鸾怕他着凉,想抱他回被窝里温存。何岸却不答应,非要留在窗畔赏雪。
“行吧,听你的,床上全听你的。”他对何岸百依百顺,又用力了腰,问,“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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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服……好喜……再、再深一……最里面的也要碰到……”
何岸张就是,说一句,忘一句,迷离间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要是录来重播,估计够他清醒时羞愤至死一百次。然而现在他正舒着,意识漂浮发虚,一边沉沦于后酸胀麻的快,一边亲手动前方的,偏又倦懒得不行,到一半,手臂就无力地垂在了旁。
郑飞鸾于是俯,贴着何岸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从她那个角度,一抬就能看到二楼飘窗上何岸洁白的背。
“飞鸾……”
“这样浪漫呀……”他糯糯地哼唧,“发期也要、要浪漫一的……不能光,光可不行……”
何岸拼命往郑飞鸾背上砸拳,又用手肘撑住他的肩,努力想把支一。郑飞鸾却十分恶劣,不仅不给他着力,颠簸得变本加厉,还故意拉长路程,绕着卧室慢悠悠走了两圈。
郑飞鸾从二楼望去,突然注意到了周嫂的影。周嫂在琼山大宅时就习惯早睡早起,此刻打着呵欠、拿着一柄扫帚走庭院,看来是准备清扫积雪。
鸾忍俊不禁,又贪恋地啄了几乳尖,然后一把抓起被褥,将自己与何岸一同蒙罩在了黑暗里。
早晨七半,力透支过度的何岸在被窝里睡着了,趁他一波发还没来,郑飞鸾洗了澡,披
雪天云厚,曦光亮得不明显,七多钟仍是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