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羊又似驴的。”

当地也会纺棉、麻布，也有陶、铜，只是没见过铁，崔学士让备的铁到那里可比真金白银都值钱得多。那些土人用金银铜换铁，半分也不带心疼的，待他们这些上国使臣也客气，虽然国小民穷，也是尽力拿了好皿、好吃招待的。

唯独一种黑乎乎的苦叫人难以消受，土人却喝那苦，说是能提神醒脑。当地土人还用叶裹着一种草丝，完了人就迷迷乎乎躺到地上，看着不似什么好东西。

他跟监察御史刘寓生留心了一，看人收集了许多当地植的种、苗，只是没要那种迷人草的种。

崔燮心中有数，那肯定就是烟草了。

烟有害健康，这个标签现在就得打上！

待会同馆主事把使者领去，崔燮就抓紧表扬了聂贤几句，顺便给烟草贴了个比妲己还祸的标签：“聂主事得极好。你们海是为朝廷怀柔远人，搜寻良材、异种回来的，那见着能毒害人的东西，岂能将它带来？我看土人不修农事，不擅冶炼，也与那毒能迷人败志有关。”

小聂同志和小刘同志觉悟非常，表现非常好，回两人把游记交上来，崔领导亲自给你们设计一新大陆游记的大画影！

聂贤激动得肝儿都颤了，险些扑上去抱崔侍郎——只怕被他一膀去，没敢扑。他珠转动，想着自己那几箱日志，迫不及待地讲起了他们的怀柔经历。

海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原先那些欧罗巴的必然也苦，人家能忍着，他们也能忍。

他只挑着比较符合风格的农事与战事说：比如他们怎么帮着小印第安人盖正经房，砌砖石圈圈养野、羊驼、火鸡；教那些有城池、会农耕的大土司种稻麦，烧泥，打青铜农；还把朝廷发的军铲送给他们好几把——

没有铁，种地、伐木真费劲啊！

那山林里有成片的好木材，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要造多大的海船和殿都能造；地里洒些谷就随便长，野果又多又甜；还有一种类似番薯而黄黄瓤，味不甜的薯类，在寒的地方也能长，也极产。

这些东西他们都搁在船上捎回来了，等礼登记好，就献给天。

还有一种特别奇异的树胶，土人拿它涂在布上，了就能防雨，又轻又柔，极有弹，还有土人拿它团成球拍着玩。他当时觉着这胶可能有用，便拿瓷和当地人换了些胶与种来，可回来路上想想，又有些担心这东西不该往回拿——

用油布、油纸也能遮雨，这种树胶拿回来别未必用上，的小玩却是引得整个儿使团上成日家玩球了。他都有些担心这树胶贡上去别无正用，倒是引着里也兴趣玩球的风，自己成了败坏天圣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