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恩之前要他写过报告的题目，现在明知故问就是纯属放了。带着一作弊的不安，格雷迅速总结了一要，一条条分析回答。

“但我希望，这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格雷忍不住也笑了，觉镇定了不少，“这个算法提供的是模拟决策的思路，用类似的原理还可以模拟环境互动对人的影响。相关工作已经在行中，我们希望达成的效果是……”

教授没有轻易放过他，又接连提了几个更加尖锐的技术问题，要他估测环境模拟的计算量等等。格雷努力回答，还引用了近几年件展的数据，试图说明这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可行。

格雷翻过一页页幻灯片，畅地继续。他的伴侣们全都在注视着、倾听着自己，这让他紧张之余又幸福不已。

天，这帮人要不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而是私聚到一起……那会是怎样的修罗场啊。格雷努力把思绪拉回到算法和拟合结果上。不知不觉已经结果讨论和未来展望的分了，他一鼓作气，顺利讲到最后的致谢页。

掌声中，灯光亮起，听众里几只手举起来。格雷看着丁恩伸直了胳膊摇晃，努力绷住脸上的表。主持的教授自然是把第一个提问机会送给了研究所最大的金主代表。

“令人印象深刻的研究。”丁恩很是客气地恭维了一番，“……基于目前设备的计算能力，你怎么看这项技术的商业应用价值？”

“所以你的算法只是模拟了人某一瞬间的意识？”一位看起来有些严厉的老教授发话，“一旦停止采集数据，这个所谓的替就与本渐行渐远了？”

“谢谢丁恩先生，一个问题――”教授的目光移向其他观众。丁恩冲他眨眨，表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格雷又回答了几个技术方面的问题，直到终于有人问了他依旧不太有把握的一：“……模拟结果可以预测多久之后的决策？正确率如何？”

“教授，”丁恩终于话，“接来的容可能会涉及到和PTN正在行的商业合作。如果您有兴趣，我们可以私交。”

面前的讲台上立着格雷的手机。答辩开始前他就连上了和倪尔的视频通话。为了不暴倪尔还活着的事实，对面没有开摄像。

他找之前准备的加页投影来：“关于这个，我和X大心理学院的合作结果显示，这与被试者的年龄和生活经历有一定相关……”他简单解释了一那些图表，“总之，在测试之间经历的事有可能会改变人的决策，但随着被试者年龄增长，结果会趋于稳定。的可以参考我们正在准备投稿的论文……”

他的目光掠过角落里似乎刚刚睡醒，瞪着睛满脸紧张的詹米，又看向微微蹙眉略显担忧的尹凡。前排的丁恩倒很是放松，冲他咧嘴一笑，竖了个拇指。

――丁恩知他要说什么，二人之前也讨论过这些，理清思路表达来就好。

了。

这直接质疑了整个项目的意义所在，而且也是事实。格雷一得好像砂纸。他用力吞咽了一，把冰凉的指尖攥掌心：“人是在与环境的互动中不断成长、不断变化的，而环境的变化又有相当的随机。所以确实，我目前的算法捕捉的只是一个瞬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