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如愿的只剩年时倦和甘来似俩人了。
爷爷这人是很可的,年时倦说了几句,他就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耐烦继续听去,丢句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拉着老伴儿走了,是无奈啊,也认命地先走了,想着先回家收拾收拾。
年时倦喜他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喜悦太大,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哪儿还有时间去想之后?
“你知我们这叫什么吗?”年时倦问。
年时倦也知自家爷爷就这样,劝个人都说成命令,但这样也好,他也好哄着。
甘来似似懂非懂地了,更多注意力在年时倦的手上,他将自己的手贴上甘来似的手,手穿年时倦的指中,十指相扣。
年时倦捂住自己的脸,果然甘来似还是个小孩,“就知了这个,不考虑考虑接来?”
在他里,他喜年时倦,年时倦喜他,这件事……就没了啊,等等,好像……还没结束。
“虽然现在开放了些,但中国大多数人对同恋持有的态度并没有改变,你知什么态度吗?厌恶,憎恨,认为这是一种疾病,你能面对吗?你能想象这被人知后会受多少人的白吗?”年时倦承认自己说得重了儿,但是这也并非不好,如果甘来似知难而退,他也就……
“我们这叫同恋,同恋知吗?”年时倦表很认真,一时间像是讨论什么学术问题。
甘来似这才恍然大悟,“我……我忘了。”
年时倦表怔愣,又为这个称呼而喜悦,又为这个称呼而羞耻。他咳了咳,勉缓过来,耳尖也红了,“对,对。”
年时倦叹了气,等着说完再继续说,“我刚问医生了,可以院了。不信你问甘来似。”
不同意,“医生也没说要院啊,你也是的,好端端的就倒来了,怎么不多住几天?万一……”
甘来似摇,但又顿住了,脸可疑的红了红,声音小小的,“男朋友?”
年时倦松了气,也柔和了来,“你不知的。”
年时倦咳了咳,挪了挪背后靠着的枕,开,“接着谈,昨天晚上说的话吧。”
有些那年时倦没办法,看了爷爷,示意让他来,爷爷被赋予重任,但张了张嘴,也就说句――“现在,不准院。”
年时倦是问了,但甘来似突然被提到,还是愣了,才慢半拍的了。
甘来似皱眉,还没来得及说,就
俩人隔空望着,是年时倦先反应过来,掩饰着转过,继续接着话题,但手,没松。
年时倦咽住,“本就什么都没说清楚好吗?”
天就院了吧,反正也没什么问题,住着也难受。”年时倦放筷,说。
年时倦手指动了动,回握住。
过了会儿,年时倦才拾起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继续说。
甘来似一惊,更不懂了,犹犹豫豫地开,“你喜我,我喜你,不就好了吗?”
甘来似也脸红,无措地了,着年时倦的手,不说话。
甘来似坐在床边,手拉过年时倦的手,听到这话,有些不懂地抬起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会心一击。
甘来似也认真了起来,但手还是和年时倦的手握着,他郑重地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