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这人估计还未曾意识到自己一脸坦然地说起话来多有杀伤力。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全是我的，谢宴心底有个小人一直手舞足蹈叫嚣着。

第77章白虹认主

“天元君说的对，你确实毁在我手上。”原来当年……谢宴叹了气后忽然话锋一转，“我觉得我需要负责……”

“后来我记不清了。”寂静长廊，简素虞的声音像碎冰的笛音一般飘渺空灵，“之后似乎从众人手中抢过了你的遗，再以碎冰陪葬――虽然我那时仍然不知你是谁。师叔也说你不过一介修，怎么可能与我有交集。可是后来有一年的宗派大比，天都云海的人在我面前提了你的名字之后，我就无法抑制地想起来了。”

“你既然都以自己作饵，我哪有不上钩的理？”谢宴状似疼地眉心，却掩饰不住嘴角扩大的弧度：“我跟你回玄音……”

苍深知后并没有苛责他，只是说人死不能复生，劝他看开：“素虞，谢宴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作贱自己了。”

无意间翻到乾坤袋里有一枚多年前留的定音石，他如获至宝一样悉心护着。因为多年后里的那一句轻飘飘的“师兄”，正是谢宴当年在睡梦中的呢喃――每次在耳畔响起就仿佛他还在边一样。

“谢宴，当年的那一剑，你恨我吗？”他最后问，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之间，简素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人微微勾起唇角，像一只偷了萝卜的兔一般整个人都焕发着粲然笑意。他意识：“回玄音后，你也可以刺我一剑，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攻上灵山，待简素虞从寒冰池来的时候，整个门派已然血成河。

但是忘不掉的人似线，抹不掉的回忆是狂犬。一个在心底潜伏，一个在脑海里追咬，是花光所有力气抵住过往，只差些力气却未能从画地为牢里爬来。

其实也没有多久，“谢宴”这个名字就仿佛脑海中封锁记忆的钥匙一般，一旦打开，浪涌般的记忆扑面而来，令人应接不暇。他心底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再听到谢宴的声音，再看看那人俊逸的眉，可是在梦里都只能看到那人赤红的眸似在泣血，声声控诉“你果然想要我的命”。思念如，简素虞想起来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人已经不在了――死在了自己手上，于是整个人逐渐被迟到的悲伤所笼罩。

从九岁生

“你果然想要我的命啊。”那人睁着一双赤红的眸，冷冷地望着他，目光令人心悸。

后来夜深常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简素虞觉得谢宴是怪他的，所以梦里多少人来来去去，却再也看不到谢宴了。

当看到自己最敬重的师尊倒在血泊中的时候，简素虞提剑就向气中央的那人攻去。霎时周围寒气四溢，无数冰凌在空中化为冰雪长剑，直击对方几大。

生怕自己再将谢宴的模样忘记了，于是简素虞开始修炼分魂禁术，分来的那一魂像谢宴却又不像谢宴。午夜梦回，指尖一缕魂魄在烛火中化形，逐渐化成了一个男的模样。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那一魂就愣愣站着，不会喊他“师兄”，也不会冲他吊儿郎当的笑容，只是木然又怨怼地盯着他，像是在控诉着他那绝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