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所料，成玲玲见无法对付他，转去对战陈幽了。

环顾四周，岳之令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陈幽。

看来原作剧就算再改变，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只不过那个世界里是岳华堕心，陈幽没有受影响，而这个世界里是岳之令没受影响，陈幽陷了去。

等到他亲验时才明白……噢，原来就是这种东西。

……岳之令。

岳之令闻言，并没像成玲玲预料地一样破绽，他只是提着临风挥了一剑。黑雾抵挡不住潇湘剑的剑气，往后退去，他提起真气又补了一剑，弥散的黑雾中开始隐隐可见白云青空。

陈幽的手抓着地面，挖得死紧，留五鲜红的血痕，几乎和他中的血丝一样刺。岳之令皱起眉，一边往陈幽边走，一边以剑尖在地上画简单的清心符，待最后一笔落定时，他一掌拍在地上，以剑气激发了符咒。

成玲玲看不到他在想什么，这是原作里的设定之一，岳之令胡乱应付着，随答：“过奖过奖。”

听清容的成玲玲面骤变，抬掌便袭向岳之令。岳之令从容应战，剑光如网，着成玲玲后退。跪坐在原地的陈幽听了那句话痛苦地挣扎着，仿佛缚锁链，片刻后竟吐一血来，溺的人得以呼，他大着气，睁开死死盯着提着临风施展潇湘剑的岳之令的背影。

因为一声音撕开重重迷雾，像一光照陈幽的世界，偌大天地，茫茫竹海，心营造的一切在这个声音面前黯然失。那个声音太熟

至于陈幽受影响的原因……岳之令在心中叹了气。两个世界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这里有岳之令。

他揪起陈幽的领，将徒弟拎了过来，贴近陈幽的耳边，嘴唇微动说了句话。

“我知。”他没回，对着藏在暗的成玲玲。

陈幽发现自己竟无法回答。

不论是心中还是幼年时，甚至昨晚，他都是这样看着岳之令的背影。境里的岳之令遥遥走在他前，比现实中还要遥不可及，他仿佛又变成了被陈家欺压的那个庶，岳之令就像一吊命的药，像树梢最好的果，可现在他的药和果也要离他而去，从此苦苦甜甜，全数化成灰，只剩煎熬。

“从你为剑取名怀风开始，我便知你心术不正。”心岳之令站起，临风剑指着陈幽，陈幽因这话面发白。

方才心岳之令盘坐在竹海中的八卦石盘上，问他：“我为何要不顾师徒礼义、放弃修行坦途，与你一同承担世人的和苛责？”

白衣潇洒，剑法凌厉。

或许是这话实在太戏，岳之令唯一一心酸和惶惑都被打破了，他有想笑――这个世界的门中人大概不理解岳之令作为一个穿越者到底有什么苦恼吧。半空中传来成玲玲糯但冰冷的声音：“长好本事，心都能置之一笑，真让玲玲佩服呢。”

是什么？

成玲玲不作声了，过了一会才：“可长的徒弟好像没有长的本事……你想不想知，他在肖想你些什么？他可是说了了不得的话呢。”

四周俱是黑雾，他看着岳华战死在北斗宗石碑，看着养父母病逝……甚至看着以前的学生全是不及格的中考卷，还看着陈幽目光幽幽地望着他，问他：“师父，教师资格证就这么重要吗？”

然而心的唇在动，陈幽却没听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