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重云，完全炼化蒲霄的方法，便是连着关押蒲霄的灯芯一同毁去。

肉不存，他这个失去了躯壳的“人”便犹如中浮萍，再无依仗，自然也不会再存于世额。

他看见自己在降落中，慢慢消失。

“段尘！”重云朝段尘跌落的地方冲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到，只有细碎的青光散落在他的周围，他伸手想要去接，那光却穿过他的往天地间散落而去。

遵照重云的吩咐，迅速地补上了阵法的缺。

“骗！”

那灯座便是他的肉，这无异于自杀。

他不死心地一次次伸手，却次次落空。

“你在鬼吼鬼叫些什么？好歹是鬼界三使之一，能不能不要丢了我鬼界的脸面？”后传来一有些不满的女声，重云呆呆地回过，看见一黑袍的阎成玉抱臂站在他的后。

重云皱着眉，似乎为这个问题到为难，他现在脑乱成一团，但纷乱的思绪里，他都有些意外自己竟还能丝剥茧一般地思考：阎成玉怎么会现在这里？她知段尘之于自己意味着什么，又怎么会咄咄人地反复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阎成玉想也不想地回答，话音刚落，她看见重云有些暗淡的目光，顿时又有些不舒服起来，“你为了这个人，失去了一魂一魄，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回来，结果你在鬼界这么多年都不肯魂灯，就是因为不肯忘记他，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你！”阎成玉恨铁不成钢，“是，一命换一命，那我问你，你现在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要如何还我？”

那一掌去，段尘便吐鲜血，从虚空中栽了去，在陷彻底的黑暗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重云惊慌失措的神，却再无力说一句话来。

怎么会这样？重云面一寸寸苍白，他失神地看着周围散落的碎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天地间少了一抹白，重云嘴唇抖了抖，喃喃：“骗。”

“有何不可？”重云反问，“上辈，若不是为了帮我，他又怎么会死。一命换一命，很值。”

阎成玉见他这样就有些来气：“重云，你有息好不好，你上辈为了这个人连命都没了，这次又要再来一次吗？”

苍穹之，惊变之后，终于归于一片沉寂，没有污秽存在的海变作一片碧蓝，重现生机。

重云脑里一时竟有些转不过弯了，想不通阎成玉怎么会现在这里，他迟疑地唤了一声：“成玉？”

重云抬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成玉，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段尘？对了，锢魂术，你是不是可以用锢魂术救他？”

段尘没有理他，他的脸有些发白，虽说借助众人的力量，但他自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他勉维持住形，手指翻转结成印，一掌拍向青莲佛灯。

似乎受到外界的巨变的蒲霄惊声问：“段尘，你了什么？！”他在十五夜因为对付了守夜人，还未来得及修整就又遇上段尘重云一人，又不得不动力，利用心对付段尘等人，谁知段尘竟完全不受心影响，反倒是自己，一时不察就落到段尘手里。

什么都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