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问天知,柳玉风已经离开了青云山,正是自己攻取青云山的大好时机。而这回自己的人杀了柳玉风的母亲,那柳玉风一怒之再杀个回枪,这岂不是在节骨上给自己竖了个敌?
“属得令!”
“义父放心,倒时候让哥哥在青云接应,保将那青云山一锅端了。”
他此前受了柳玉风的掣肘,中集聚了一恶气,此时听闻手人去杀了柳玉风的母亲,怒气先是稍稍平息了一些,可是随后又隐隐觉得不妥。
“义父,孩儿有一计策,可其不意,攻其不备。”
…………
柳玉风跪在林默亭的碑前,拜了又拜。
柳玉风和柳茴二人沉浸在巨大的悲恸之中,冒雨安葬了林默亭和柳家惨死的人共十三。这魏长也真是心狠手辣,竟未留一个活。
他的这帮不中用的手,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又有人来报。
须臾,林默亭拉着柳玉风衣襟的手也垂了去。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笛雨潇潇。七月江南,理应是濛濛细雨、不胜收的季节。可是对于柳玉风来讲,这却是二十六年来最为萧条和冷寂的时候。
柳茴守在一旁,恨恨:“青云
“沙问天!”柳茴赶紧补充到。
“什么?有这等事?”
她的嘴唇又动了动,声音极小,柳玉风见状,急忙俯将耳朵贴了过去。
“启禀教主,青云教那边传来消息,说柳玉风数日前已与莫千秋决裂,赶回苏州老家去了。”
“嗯?”
二人终于不再忍耐,涕泗滂沱、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
沙问天凝眉:“话虽如此,不过,这一次,我们却没有黄河怪叟那样的手相助了,虽然莫千秋武功不如我,但我上次被他和柳玉风联手打成重伤,至今伤势未愈,而莫千秋手的四大手本领着实不低,我们这边没有能与之抗衡之人,如此比较来,我方于劣势,再次攻山恐怕不易啊。”
“这……好吧,机会难得,那便依你之计行事。”
沙问天叹了气。事已至此,光死个草包属又有何用?只能抓紧良机,速速筹谋良策攻取青云山。
青年俯首在沙问天耳侧,小声嘀咕了半晌。
柳玉风只隐约地听到那几个字:“照顾好自己!”
“不……他们的教主叫……叫……沙……沙……”林默亭撑不住,睛渐渐地合上了。
“来人!传令去,魏长擅自行事,先斩后奏,坏我大事,死!”
沙问天立即从塌上站起,神凝重,他此刻开始痛恨手多事了。
“哦?你倒说来听听。”
“是莫千秋的人的!”柳茴目眦裂,咬牙切齿地说。
“教主,留守在江南的苏州分坛坛主魏长发来捷报,说他们找到了柳玉风的老家,杀了他的母亲为教主气!”
“老夫人!”
沙问天边的青年男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上前一步言:“义父,现在柳玉风跟莫千秋关系决裂,已经离开了青云,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再次攻山。”
沙问天听闻手居然先斩后奏,杀了柳玉风的母亲,不禁凝眉沉思起来。
“此计好是好,不过执行起来且不能现一丝差错。”
云教的人,说……你坏了他们的大事。”
林默亭合上了睛,没再说话来,只微微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