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要终其一生才能完成十之一二。

仔细分辨，正是齐梁城到东介国境的山川地貌，城池哨卡。

陆景彦也果然受不住洛重熙的蛊惑，亏他还是个习武之人，居然险些连手里的漱盂托盘都掉在地上。

「没兴致了。」

洛重熙似乎知他心里的想法，也不抬，便开说：「来之前我边就带著一幅齐梁城的羊图卷，不过只是山川图样，如今这个布防图，是来了之後添加的。」

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沈默著拿了托盘去端笔墨砚台过来。

文睿与陆景彦二人虽说随後也都跟著上来，但是显然，一个呆傻一个怔忡，都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洛重熙也没有。

洛重熙翻了个，半坐起来吩咐。

为君王，他自认不是个仁君，也不了仁君。

。於是转，也不要陆景彦撑伞，只一个人，在雨中缓步走回了车。

今天……他心还不错！

便只好放手里的东西，俯凑上前去吻他。

洛重熙对著那地图细心描画了一番，甚为满意。

然後，他自怀中扯了一片薄薄叠起来的丝缎。

「这样……差不多也就足够了。」他轻轻一新添的墨痕「若得了齐梁城，可以从这个城门去，大宽广，便是东介平原。挥军而上……便可以俯瞰天，先从东介的介云城，再西，未国，琉京……」

到了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候，洛重熙反而住了手，别开去，又换了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来，躺回了床上。

陆景彦也跟著凑近了看过去。

所以就让文府家丁把车赶回去了。

他标记的这些位置，确正是为了便於排兵布阵之用。

「去把笔墨给我取来。」

他这东西是何时画的？

铺展开来，居然也占了半张床榻的面积。上面细致勾描，绘的是一幅地图――

倒也没有样样都学得多麽通，但是只要有用的东西，他都是绝对乐意去耗心血的。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城中布防，城中兵集中分布的位置，几城门薄弱的地方，粮草囤积质地，运送线路，面向东介城门外的交通要到，路船行……滴滴，巨细无遗。

洛重熙拿起笔，蕴了墨，在其上几地方了改动，又在另外许多地方了不同的圈标记。

晚上，陆景彦伺候著洛重熙梳洗，洛重熙的手很不规矩，似乎是惯了在这种时候撩拨他，看他难耐又失控的反应。

陆景彦觉得他真的是故意的……

走到床边，只见洛重熙正解开了亵衣带，禁完全敞开著……

陆景彦微怔，怎、怎能这样！

那都没有关系。

陆景彦有些讶异，日日跟在他边，竟然都没发现这个。

洛重熙面不改说了那些话之後，一个人上了车。

五年？十年？二十年？

与陆景彦只醉心於武艺上的益求不同，洛重熙喜的东西非常多，什麽兵法术数、奇门遁甲、诸百家、山川图志，他相信这些东西全都是征伐天的利，所以总会挪一些时间来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