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网剧烈震动,楚晗大叫,可是够不到鹤鹤,完全帮不上忙。
房千岁一手抓牢沈公,再一脚毫不客气,对准凤飞鸾照脸踹去,想将人踹去。这回纠缠得更加混乱,五个人一个挂住一个,全都不敢撒手,在风中得销魂。
楚晗半刻之前还对指挥使心存恻隐,想让小房手留放了男。瞅着况突变,指挥使大人果然心如蛇蝎,本不改。
楚晗那时居临,望着坠在崖底挣扎的凤飞鸾,对房三儿和随琰说:“算了,拉他上来吧,别丢他一人在山谷里。”
随琰也淡淡地说:“不必指挥使大人费心了,劳你松手去。”
凤飞鸾吃力地抓住蛇阵尾端那几条蛇,脸还要拼命躲避试图咬他的蛇:“你救我一回,之前罪责我既往不咎,以后不与你为难。”
这人低声气求过谁?
房千岁冷冷的:“我救他?!”
房千岁冷笑:“随琰是我的人,他有何罪?你想将他怎样?”
沈承鹤目睹凤男方才低眉顺目的哀求神,一日夫夫百日恩啊。他与男何止“一日”,昨夜日了十几回不止。凤哥儿假如是能孕之,他俩想日个娃来都怀上了。
“不同不相为谋,指挥使大人请另走别的路。”
凤飞鸾披散着发,脸上尚有血痕,往日光鲜华丽的大红袍了一层泥土,仰脸低声恳求:“你们拉我上去……”
沈承鹤被踩到底
果然落草凤凰不如只鸡。
凤飞鸾被蛇尾砸在肩,闷哼一声,甩得失去平衡,仓皇之中仍顽地薅住前方,一把抓住沈公不放。
他也厚着脸求房三爷:“千岁小爷,不然您抬贵脚,别得理不饶人嘛,你救他一回?”
两人就这几句话工夫,凤飞鸾底光芒一闪而过,竟然拼尽腰力,反拧着往上一掀,空翻将自己掀了上去。这人以那条没受伤的蹬住沈公,顺势就把沈公踩去,同时劈手砸向房千岁面门!
被猛地一震,无数条青蛇扭动躯,狂震狂抖,想要挣脱不速之客,不准有人借光爬上来。其他四人也被颠得东倒西歪,全挂在半空。
凤飞鸾底血,悲愤难抑:“你个无无义贱人……你敢抛我自己跑!”
随琰说话间一抖大的金环蛇尾,劈盖脸就砸向指挥使面门。
沈贱人尴尬:“我我我,我也不是对你无无义,你看我这……”
沈承鹤:“咱们四人昨天一起掉来,现在要走了就丢他一个,这荒山野岭,豺狼虎豹的,多可怜啊!”
楚晗:“我不忍心,看不得谁在我面前受苦。”
楚晗在最上方,未及吭声,随琰已回:“拉你上来?大人你说笑么?”
沈承鹤大惊失:“嗳?别,别,老要掉!!”
房千岁:“……”
一向温良和气的书生,极少对谁如此冷漠不通人。北镇抚司深牢大狱中所受之苦,“琵琶弹骨”酷刑之殇,当然要记在神都指挥使的上。
房千岁他一脸:“他可怜个屁,你个没脑的!”
凤飞鸾也微诧异,猛一抬脸盯着楚晗,心里可能也没想到,碰上个宅心仁厚以德报怨的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