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

明微一愣，“什么？”

叶微空将手上酒坛放在桌上，“五年之前，你曾与我定xia酒约，你怕是忘了，便是在今日。”

明微有些恍然，不过，他倒是真的忘了。当初提起的时候，他是真心，可惜未过多久，他就知dao这不过是一个奢望，何必去记。不过此时叶微空提起，却让他心中有些堵。

“叶孤城，既然此约五年不曾续，那便算了罢，这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

叶微空眯着yan，看烛光中明微忽明忽暗的脸，明明那么近了，却gan觉隔了一层纱，遥遥的，看不清晰。他忍不住一步向前，一xiazi抓住了明微的手臂！

明微一惊，“你gan1什么？！”说完自己被自己囧到，在半夜三更，不必发生这么，呃，引人遐想的对话吧……皱起眉，“叶孤城，我们是该谈一谈，算了，chu去说吧。”无论谈什么，都不该在卧室谈！==

叶微空不语，终究还是在明微沉静的目光中放开了他的手臂。

院中，夜凉如shui，月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梨花清新的气味。

之前明微准备ru睡，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chu来之时随手披上的僧袍松松垮垮，louchu他jing1致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xiong膛，他虽然仍是无发，只是那张脸上的漆黑双目，浅se唇ban便愈加夺目清俊，但是——这个人自己从来毫无所觉。

他幽幽叹了kou气，“其实我仍是不明白，你为何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或者说，我想直接问你，你为何要来，何必亲自来。”

叶微空沉默半晌，“——你、知dao？”

明微轻笑，“自然知dao。”

叶微空看着他，“明微，五年之前，是否戒离chu事之前，你便知dao了。”

明微嘴角的笑意依旧，“不错。”

“是那dao岸？dao岸此人在京已久，众人皆dao其宽厚温和，为人是极细心的，且擅于与人留有余地，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他应该不像是会为难一个孩zi的人。”

“不错，明启住持拖他送信予我，他把信给了戒se，并让戒se与我说，他想回南弥寺去。”

“……我以为，chu家人不打诳语。”

“心中有佛，我们从不欺骗佛祖，世人多狡，佛祖非是让我们zuo那愚人。”

叶微空哑然，从没见过说谎也说得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和尚！他笑起来，月光之xia笑容柔和，更有些gan慨伤怀，“明微，我已经许久没有开心过了。”

明微眯着yan看他，忽然想起薛老妖孽的那段话，狗屁的郁结于心，这人现在看着再正常不过，虽然——是瘦了许多，垂xiayan睑，“叶孤城，你还是回去罢。”

叶微空凝住笑意，他忽然眉一皱，抑制不住地，低低咳嗽起来。隐忍而克制地咳嗽，却怎样都停不xia来。没有人在一旁递帕zi，他便以袖捂唇，眉间的皱褶有着清晰的纹路，显然几年间，他皱眉的次数绝对不少。

明微看着他微微颤动的肩，心中有种古怪的酸涩，明明想过再也不guan此人，但是看着他痛苦，依然不是无动于衷。待他放xia袖来，一dian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