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好，我也想去山看看，大家都羡慕你呢，说你能山修行。”

“你坐吧，同我喝杯茶，棋。”

远走上去，男正在赏花，不知为何，他的底总暗藏着苍凉，如清泉暗藏的卵石。不靠近便觉得此人面相温和，必然也是温如玉的，走了便会知，此人气质冷冽，是不容亲近的。

“师叔太过谦了，师叔棋艺也很好，只是师叔擅长攻，远擅长守，自然不易获胜。”

“你来了，倒快。”

“师叔。”忽见有人喊他，他垂眸，顿声望去。

小沙弥回：“你又不是不知一句便是，世人若学我，应堕。阿弥陀佛，我可不想小小年纪便落阿鼻地狱，师兄还是放过我吧。”

“是啊，这话他也同我说过，只是习惯了便也难改了。”

“家人不打诳语，师叔可不要骗人。”

“阿弥陀佛，我不吃糖葫芦，师叔叫我不得贪之。”慧吾说着还双手合一闭着睛，光觉得好笑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远。

随缘师叔拿壶为光沏上一杯茶，光喜喝他的茶，不像寺院里面又涩又苦，他这里的茶有淡淡的茶香。他每次来都问师叔这是什么茶，师叔也不说，只临走时候随手送他几包让他带走。

“花都快谢完了，有何可赏的。”随缘回他。远的师叔法号随缘，颇有一切随缘的意味。

远便说：“佛家有语，酒肉穿过佛祖心中留，你小小年纪，何必执着。”

慧吾摇了摇光亮的脑袋，答：“不知，师叔并未说，只叫我来找你。听说师父让你山了是吗？”

“师叔找我来就为此事？”远从小在寺庙长大，随缘师叔不常来云山寺，常年在这竹林小屋修禅。虽说他和慧光大师是同辈份的，可以年纪来说，随缘比慧光大师小的多，现今算来也才到而立之年。③

“师叔找我何事？”光问慧吾。

远同慧吾告别便推门走了去。

小沙弥到了门前，开：“我便送师兄到此，还得回去抄经。”

“师叔又在赏花？”

儿啊，让我好找，师叔找你。”这个光小沙弥是光的师弟，年约六七岁，还是个孩，他叫慧吾。

“我又输了。”言毕，随缘放举棋不定的棋，看向光。他说：

说话间，随缘拿起白玉茶杯抿了茶，杯茶清明的竖立在中。他的唇沾了茶后显得更粉了些。光从小便觉得师叔是长得好看的人，大约的事，不是人还是，都是大家不用说，各自便心知肚明的。

随缘师叔拿棋盘，执黑棋先走，他：“我执黑先走吧，远从小棋艺就湛，便让让师叔。”

“你放心，等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吃。”

说话间，便已到了师叔所住的竹林小屋。此是个好去，冬夏凉，四周围绕着绿竹，清宜人。

庭院中站一着白僧袍的男人，眉目清明，俊秀，眸清澈如泉，鹅脸颊，印堂宽阔明亮，五官致，三庭五得当，唇厚薄恰当好，材均匀，着一席白衣，若不是僧袍，倒是有年少得志偏偏贵公哥的气概，只少了一乌发，不免可惜。不过无发倒更衬得他五官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