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着，窝在他怀里半晌也没开腔。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轻轻摇着她的肩问，“怎么了不说话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心如止。

阿九将埋他膛里，一阵阵清雅的淡香钻肺腑，仿佛能使心神都得以安定。心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开问他，她其实很迟疑。自幼的经历几乎将她的好奇心磨砺殆尽，她以前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愿意告诉她的，她来者不拒，他不愿意说的，她也不会深究。

重病卧床四个字仿佛一记闷雷，震得阿九满脑空白。她面大变，目光惊疑不定地在他面上来回打量，沉声：“落英，太后重病，与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忽然有些语，支吾了半晌才咬咬唇，，“太后一直都很讨厌我，我担心你为了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怀疑你的，是我不好……”

谢景臣的微寒，指尖从她的鼻划过，轻声：“谁对你说了什么？”

他别过看向窗外，声音，似乎沾染几分隆冬的雪凉，“不用说对不起。我在天人中原本就丧尽天良，你这么想，无可厚非。”

她却没有躲闪，抬起右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盈盈地摇摇，“我没有怪你。我如今帮不上你什么，心中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再这样，我可真的无地自容了。”边说边将双手从他的腰间环过去解鸾带，声音忽然低去，沉沉：“若真要说你什么不好，那可不是这桩事。”

丞相低声叹了气，垂眸望着她，“你这样耳聪目明，有时真让我无可奈何。”他牵着她的手在床沿上坐来，沉默了半晌才，“你说的没错，这段日的确风雨飘摇。”

阿九上前替他解云披风，低声笑：“没困，你今天回来得很早。”

阿九咬咬牙，终于还是着开了，：“这段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和所有人一起瞒着我？我们是夫妻，所有的事都应该一起面对，不是吗？”

他唇角挑起一个苦笑，摇着：“在你心中我如此歹毒么，连亲生母亲也能杀手？”

这哪里需要谁来说什么，她不是个傻，有睛有耳朵，会看也会听，再者说，天底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呢！阿九摇，抱着他的手臂：“没有人对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不对劲，你说，是不是里事了你不想告诉我！”

听他这么说，阿九眶霎时间红了，抱着他的手臂惊慌，“你不要生气，不是

她一怔，“我……”

笑，“还没睡么？”

“这些日没好好陪你，是我不好。”他伸手抚她的脸颊，冰凉的指尖上温的肌理，带起阵阵颤栗。

“意笑潜周国皇城，偷梁换盗走了虎符，如今正在快加鞭赶回京都。只是燕楚叽似乎已有察觉，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他语调平淡，话到一半儿却合着眸眉心，顿了顿才又，“如今太后又重病卧床，实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顺势双臂一收将她抱怀里来，垂着眸望着她，中如缀星河，“怀孕的女人果然难伺候，你最近总是不兴。”

“……”谢景臣睁开眸望向她，声线疲乏，“你怀疑是我的？”

果然！她唬了一，握紧了他的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