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顾之临的炮友关系开始得有乌龙，那时他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被罗山拉着去了某个酒会，玩得兴所以喝得有过。他刚去就发现顾之临了，只是一直有其他朋友在，又没什么话好跟对方说，于是就一路装瞎到了酒会尾声。

薛谨愣了愣，这个回答让他有没反应过来。

“你跟我一起去什么？奉市又不远，当日来回，我周一就能去。”

但顾之临不知，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工作上的事，毫无防备。

但老实说，他也没太明白自己对顾之临是个什么想法。顾之临和他从前的交往对象不一样，薛谨对他一直于相当肤浅的欣赏层面――包括但不限于外貌材能力，却好像从来没对他本人有过怦然心动的觉。

到后来还是罗山突然想起他们是同学，才把喝得差不多的薛谨拉过去找顾之临聊了两句，谈话容无外乎是虚伪的“好久不见”和“最近怎么样”，一意思也没有。

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来，薛谨没有立场反对，而且他也嫌坐铁麻烦，有人开车再好不过。

酒会是律协一个交会的副产品，举办地在奉市，薛谨自觉喝得差不多了，又懒得继续应酬，便跟罗山打了声招呼，自己先行离场回房。然后他在电梯遇到了同样早退的顾之临，也忘了聊了什么，总之稀里糊涂地了一个屋，上了一张床。

“我回去看看我妈。”顾之临说，“奉市铁站在城西，柳莎家在城东，还是开车方便，一起吧。”

顾之临还得上班，他最近正好休息，这人吗还浪费时间跟他一起去？分行动不好吗？

但他不准备把另一个问题也这么不明不白地糊过去，谈完正事以后，他没有立刻准备离开，反而收起了手机，认真地抬去看顾之临。

他们坐在靠墙的角落里，是一个很偏僻的位置，附近既没有厨房和餐柜，离寄养的小型游乐园也远，不铃服务生是不会走到这里来的，薛谨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问他这件事，所以才有意挑了这么一个位置。

所以他并不反对这个有冒失又大胆的计划，只说：“我陪你一起去。”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毕竟顾之临怎么看也是盘靓条顺，除了曾经在上问题上有过一小争执以外，基本可以算是很理想的对象。大约是从前的印象过于深固，认识太久了，少了那么新鲜？

女｀交方面的能力确实，上次和湘湘谈了一个午就套话来并不乎他的意料，这次去找柳莎或许也真的能问到些什么。

顾之临和他对视，示意他开。

你我愿的过程不重要，反正薛谨有到，而且觉得顾之临技术不赖，于是第二天起来，面对对方建立炮友关系的提议，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

他依然觉得顾之临是个无趣的人，好久不见积攒来的新鲜迅速被消磨殆尽，很快薛谨就厌倦了跟面无表的顾之临交，借着酒意装醉走了。

薛谨右手支在桌面上，托着巴问他：“顾之临，你是不是喜我？”

“问你件事儿。”薛谨说。

问这个不算心血来，薛谨难得静心来认真思考了他和顾之临之间的关系，不得不承认杨溪说得对：他是得好好想清楚，这样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