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对方有些僵地笑了笑，然后自己在外套袋里的左手，将薛谨上次留的卡片放在桌面上，“您的卡，领班让我送过来。”

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阿桑结束打工回宿舍时无意中撞见一群人在僻静的校上对女生动手动脚，他有心想帮忙，但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保安，怕女同学真的被怎么样，于是自己鼓起勇气上去劝对方住手。

“薛先生，我……我想请您帮个忙。”

既然阿桑今天不上班，那就是特意来找他的了。这孩上次还畏畏缩缩地避开他，今天居然主动揽还他东西的活，他还好奇对方想什么的。

卡是他的，薛谨看了一，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但他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任它躺在桌面上，先朝阿桑招招手：“来，坐。”

他在派所里讲了自己的经历，民警却不太相信，还从现场散落的酒瓶上提取到了他的指纹，显然怀疑

薛谨抬去看，对上阿桑帽檐的睛。

“我再呆会，你们忙自己的，不用我。”

阿桑却是一副被看穿的模样，好像怀揣什么大秘密，坐在他对面迟迟不开，脑袋低得像没长颈椎骨似的。薛谨看着他的样觉得好笑，又等了好一阵，见他还是没鼓起勇气开说话，于是主动屈起指敲了敲桌面：“小朋友，你闷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说，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你的来意？”

这角落里的卡座离光源比较远，光线有些昏暗，明明只能看清人的轮廓，却显得薛谨的睛格外亮。阿桑被他望得有怵，不自在地缩了缩：“没有，我只是……”

薛谨端起饮料喝了一，几乎没有度数的果酒温和，加的冰块恰到好地中和了酸涩，只剩果的芳香。

他态度拘谨，比上次见面时更加不自在，薛谨起初权当他紧张，仔细一看却发现阿桑没穿一心的制服，上是再普通不过的运动服和球鞋，本不是上班的样。

他自己占了一个卡座，对面空的没有人，阿桑脸上划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坐了。

只是不知该怎么开。

“我有那么吓人吗？”薛谨挑了挑眉，有意逗他，“你怎么每次一跟我说话就紧张？”

他避开薛谨的视线又埋了，憋得脸都红了，手指麻花似的绞在一起，看薛谨已经等得不太耐烦，才着自己吞吞吐吐地说了来意。

他俩闹了一会又吃了个饭，苏尧吃饱以后更加犯困，实在撑不住跑楼上补觉去了。一心八半开始营业，薛谨晚上没事，呆在一楼看陆续上班的员工准备开门迎客，非常自觉地挪到了不碍事的角落。

被他吓了一，阿桑意识：“我不是……”

然后他就被打晕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保安巡逻发现他和同样昏迷而且衣衫不整的姑娘一起躺在地上，连忙报了警。

“找我有什么事？”

”薛谨都看不去了，“我怕你一会突然栽饭碗里，多丢人啊苏老板。”

他难掩惊慌地抬去看薛谨，恰好对上后者满是探究之意的目光。

他又开了手机游戏，玩到快九时觉得有渴，于是暂停，抬看了吧台的方向，决定过去杯喝的。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有人已经在他桌前停了脚步，踌躇着放一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