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比较任，不喜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喜和脑拎不清的人一起浪费时间。”他看着顾之临，突然发现这些话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开，“你想留在森科浪费青也好，想跟李小恋也好，其实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你的想法，也不想再花时间去勉自己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么去真累的。”

顾之临笑了笑：“刚到，没什么。”

“来多久了？”罗山自来熟地拉开椅在顾之临旁边的位置坐，先给他赔了个不是，“西江回来的速午了车祸，我和老江被堵在路上了，这才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也知自己要求过分严格很没理，但也不准备改，只决定取经验，次先列个格式条款给炮友签一签，免得再这种问题。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贱得慌。”薛谨忍不住笑了笑，刻薄，“你怎么样呢，跟我又没关系，只是看不上你为万森年还自以为伟大的样，觉得特没意思而已。”

他面轮廓很深，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冷峻而不近人，语气也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李媛媛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至于森科的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毕竟那是我自己的事，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

在此之前，薛谨从来没在顾之临面前直呼过万森年的全名，一直跟着叫他万老，也算是对老师的一尊重。但他对万森年的尊重其实很有限，在他看来，即使对方当初资助顾之临确实是心存善意不求回报，放弃保研森科也是顾之临自己的选择，这么多年过去，该还的早就该还完了，万森年不可能看不清森科的现状，他让顾之临继续靠在一棵将死的老树上，等于是拿自己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我只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你。”顾之临表不变，好像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我和别人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顾之临说。

“顾之临，你自我觉是不是太良好了。”薛谨放筷，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决定抛弃尴尬把话说明白，“我跟你结束和这件事没太大关系，今天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个，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可要真觉得无关紧要，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之临能不能耽误得起薛谨不知，他只是看周瑜和黄盖都不太顺，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了。

虽然只是炮友，但从一开始他们就约法三章，只要其中一方觉得不合适了，立刻就可以结束。薛谨自认已经给足了顾之临面，他不想撕破脸也不想就这些问题继续讨论，赶紧清算完毕恢复正常生活才是他想要的结束方式。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有矫了，明明早就该把这事摊开说清楚，却因为膈应李媛媛那张照片一直回避，反正罗山他们还没到，借这个机会说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江少华和罗山门的时候，他们分居圆桌两端距离最遥远的角落，顾之临面无表，薛谨埋玩手游，谁也不搭理谁，好像两个因为客满不得不拼桌的陌生人。

段对话稽极了：“所以呢？”

他气得有昏，多少有些不择言，但没有及时察觉到这一，也没发现顾之临一直波澜不惊的表终于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