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那我心里有数了。”他谢过冯青青，答应次请吃饭，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事你别跟罗山提，他那个大嘴巴肯定得给我传去。”

薛谨靠在椅背上发了会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奇怪的事――他找人打听顾之临为什么没读研，可冯青青也不知他和顾之临是什么关系，就他们当初那个风评……难以想象会发散什么思路来。

来着？

但顾之临最终司考毕业拿证一气呵成，早早就了森科实习，让所有人都大跌镜。薛谨那时在国外忙得不行，也没人想到把这事告诉他，直到邻近毕业回国跟罗山聊天，才被告知顾之临早已经在森科律师了。

可他就是突然很好奇。顾之临和他不一样，在那短短一个多月的比赛准备期里他就发现了，这人是有心想学术研究的，探讨问题时也有自己的观，并不照搬各路大拿的思路。薛谨当初甚至觉得顾之临会一路念到博士，因为不止万森年，整个Z大法学院的教授，几乎没有一个不欣赏他的，只要他想，留校绝对不是难事。

第6章

罗山拿这事激他回江城，薛谨也没多想，觉得江城环境确实不错，又有母校输送人才资源，于是就真回来了。

薛谨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虽然了一年半的炮友，但他跟顾之临还真是大写的不熟。

“行了，”冯青青笑，“这事我跟他说吗呀，放心吧。”

他们从来不谈这些事，见面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过的，偶尔会一起过夜，但不会聊彼此的工作和生活。薛谨自认是个很有素质的床伴，他不喜别人问东问西，当然也不会随意开去问别人的事，以至于一年半来，对顾之临这个人，他除了以外什么都不知。

不知于什么心理，薛谨把这件事记挂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忍住，拐弯抹角地问了问冯青青。

“……不用了，我就随便问问。”薛谨也觉得问她有不现实，“你先忙，快放学了吧，不打扰你了。”

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奇怪。

他没想到会那么快重新遇到顾之临，重逢以后关系迅速脱轨，之后也再没想起这件事。

“顾之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冯青青也愣了愣，“这么多年前的事，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你要不等我回去翻翻bbs？”

结束和她的通话，薛谨先去了一趟李太太那里。这位阔太定决心要离婚以后就搬了丈夫的豪宅，住在自己名的一套小跃层公寓楼里，每天摆些花花草草，看着过得还惬意。薛谨提前和她约好了时间，带着资料过去讨论

“早着呢，才两。”冯青青笑着回他一句，倒是真把电话挂了。

冯青青半小时后给薛谨回了电话。

“我问了问你们学院的小妹，打听到一消息，不过不保证真实。”她说得也不确定，但能给薛谨回电话，说明这消息多半是真的，“据说顾之临家里了事，他回去一趟以后就拒绝保研了。什么事我那朋友也不知，不过多人说他报恩森科的，你……”

她以前是新闻的，是当时学校论坛bbs的理员之一，确实知不少小消息，但她又不认识顾之临本人，都好几年过去了，没理由把对方的事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