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明白，后果是他无法挽救的，柏赢依旧同意了。

然而这无关紧要，三个人关系的崩坏，不会因为缺了这最后一步而停止。

他的姿，薄外套勾勒完的形，领略低，一小块白的脖颈。那块肤毫无血，细腻得无机质一般。柏赢看得晃了神，跟着上了楼梯，一路无言。

乐辞住在同喻家。那自己两天前到这儿来的时候……他有看见吗？

他与方同喻私会，在祝乐辞不知的时间里。他守礼而克制，展现了从未对祝乐辞展现的一面，循序渐地、像初次谈恋一般，从拥抱到接吻，到上床――刹车在了最后一步。

“他会想让你知吗？”方同喻，“或者，你想在这里见到他？”

起初的暴是一种自暴自弃，是既怒其不争、又希望能脆得祝乐辞反抗。但在祝乐辞的死心塌地，它没有丝毫作用，反而反作用回了柏赢上，愈演愈烈，终于成为了现在这赌气与愤的暴力。

柏赢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突如其来的惊慌打乱了一切，他心五味杂陈，艰涩难言而又无地自容。

最大的一波冲击来自于方同喻对他发的邀请。这个人是自己所有望的指向者，是一切的源，是他渴求了多年的人。

乎他的意料，方同喻没有惯常地带他去书房，反而直接忽略它，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柏赢到了门前，意识后退一步，方同喻则回：“他这两天就住在这。”

这话半真半假，却着实击中了要，让柏赢哑无言。他在发现祝乐辞失踪后找了整整一天，所有可能的地方他都找过询问过了，却独独放过了方同喻的家。他咽了一气，又问：“……那我那天来时，他看见了吗？”

方同喻轻轻地摇了摇。柏赢都不知该不该庆幸，便听他补了一句：

在生日那天冲动摔门之后，他被柏家一通电话叫了回去。柏赢自觉难以面对祝乐辞，便躲避了一个晚上。

人可以因为被纵容，就无止境地伤害另一个人，全然不到愧疚吗？可能可以，但是柏赢不到，至少不到彻底。他暗恋方同喻五年，拿祝乐辞了替三年，将前者捧于心不敢有半丝冒犯，却对后者尽发自己心中的苦闷与阴暗。

他绝不会想到，方同喻主动将暧昧照片发给了祝乐辞；他也绝不会想到，在自己刻意忘掉祝乐辞后，对方去到了怎样的地方，又遭受了怎样的待遇。

说去不会有人相信，柏赢自己也觉得可笑：发自心地，他并不衷于。

犹如决堤一般，他没有半的控制能力。自一开始，堤坝便由绝对错误的替代品为基底，徒有其表，实则空无力。在平日尚显温和的涌动，它勉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日渐被腐蚀着，蛀扩大，日复一日，可悲地向不可避免的崩毁发展而去。

他有儿呼困难，松了松领，听方同喻开。

柏赢迟疑地启唇：“……为什么我之前问你时，你不告诉我？”

窗未开，一气郁在其中，虽有光，但屋仍显得沉闷。柏赢僵了片刻，抬动脚步踏，这间房间净整洁，东西摆放得规规整整，连被都乖乖叠了起来，不难看房间的上一个使用者的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