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缓缓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柯琅生僵冷：“多谢，不必了。”

“你醉了，睡一会儿吧。”

……

“齐大哥，”撑着额，他糊低语，“我看你才……喝醉了，我们从未一起喝过酒，你怎知我酒量不如你？”

两个丫并排站在他们跟前，目不转睛地看着。

未语人先醉，齐暮川浅浅勾了勾唇，复而把盖在酒杯上的手挪开，低浅酌，连瑾抬看了他一，怔怔端起杯，仰喝。

连瑾微倾向前，意识探手去摸，指尖才碰到齐暮川的脸，整个人就忽然失去重心，一扑了过去。

“……给我站稳了，别乱动！”

猛地住了，对上连瑾黑一般又黑又亮的睛，齐暮川很快笑起来：“两杯已嫌太多，你哪里需要向我赔罪？是我这个大哥的不好，上回我只顾着庄中事务，疏于照顾你，连你何时走了也不知，真是惭愧。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真是对不住你。”

另一个声音温声：“我来帮你吧……”

有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连瑾抬了抬沉重的，本无力抵抗，只好放任自己沉溺到更深的黑暗中去。

，如今见他如此反反复复的动来动去，烦得直嚷嚷：“行了行了行了！你别晃来晃去的，老儿我晕得很！”

连瑾喃喃重复：“我酒量不好？”

“连瑾！你看看你醉成什么样！”

“哇！痛痛痛……走你也不打声招呼，痛死老儿我了……呼呼呼……”

齐暮川把人半抱在怀，任他的就这么静静挨在自己的肩上。

他翻了个，抱着酒壶一边骂一边睡死了。

轻飘飘的，好像刹那就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只觉得快乐。

“你喝你的酒，别我……”柯琅生望着月亮叹气。

连瑾是在柯琅声气急败坏地怒吼中睁开睛的，那张了人面的脸平凡无奇，只那双睛，

取过怀中人松松握在手中的杯，齐暮川替自己满满倒上一杯酒，一一的喝去，再倒满，再喝光。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杯，他却像是越来越清醒，丝毫不见醉意。

此此景好熟悉，这亭，这人，这觉，熟悉得像是曾经发生过一般。

待连瑾两杯“千日醉”落了肚，齐暮川才恍然想起来这酒的后劲有多大，急忙住连瑾的杯，他温声劝：“你还是不要喝了，第一次喝千日醉的人总是受不住，况且你又不比我三不五时就要喝上几杯，酒量差成那样你还……”

眯了眯睛，连瑾想要努力看清前的人，却怎么都看不清。

洪四海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只胳膊压在他肩上，“嘘”了一声，神神秘秘地说：“看在你这臭小长得还顺的份上，我告诉你啊，咱们家小儿啊，嘻嘻嘻，最大缺就是……心！！你、你也太没用了，这么久了，兼施的理都不懂啊，啊？什么事儿都顺着他来，那得拖到猴……年月啊！”

压在胳膊底的肩膀一空，洪四海“咚”地一歪倒在地！

脑袋晕乎乎的，连瑾用力闭了，暗自疑惑自己酒量真是差了么。

齐暮川皱了皱眉，轻轻挥了挥手，她们不甘心地撇撇嘴，还是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