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也太过于忍让了。但忍让，并不代表慈悲为怀。师尊把位置让给你，确有不妥之，或者说，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份。”他看着他，目光转，“我本来打算明天就离开，但看见伏龙寺这副乌烟瘴气的样，不得不留来。从现在起，我协助你来教化他们，伏龙寺应该有个好的面貌，而不是老是充斥着乳臭未，自以为是的小孩。”

“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就让我为你力，可好？”那人的嗓低缓著，温柔到几乎可以称之为慈祥的地步。让人清醒，也让人困惑。这像是命令一般的示弱，想必谁也难以拒绝，谁叫它充满了迷一样的力呢？

要是可以，他希望穷其一生，都不要再见他。虽然心卸，但记忆仍在脑中，像羽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徘徊。他不想再有任何的自我扰乱了。他害怕这只是假象，总有一天，他会无法自控。

“不敢。”

“一派胡言！”男人直起，袖一甩，看也未看他一，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刻‘哇’地声大哭起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脆也跟他一样，把我另一只也打瞎算了！说什么回来是为了看我，明明就是想和那个贱人再续前缘！他不是好东西啊，他勾引你，只是为了报复，难你不知吗？连师尊都被他骗了！你的睛也跟着瞎了？”

“你看那些树，为什麽不摘它们枯萎的树叶？去掉黄叶，才能长新的。”天寒著素袍，肩披一件白的披风，认认真真地打理著

天寒似是看穿他的想法，笑得极为优雅：“离我近，还是远？你还是别纠结了。最好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该如何就如何，这样，再合适不过。你觉得呢？”

一直以来，他未去疏通与师弟们的隔阂，从而造成他们心灵上的阴暗和空。而在天寒的引导，他很自然地听见了一切，明白了问题的严峻，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所作所为，自己都深表谢。然而，他为此刚对他产生了一丁好和信任，打算以正常的心态来对待他，却发现，这不过是他留来的一个借罢了。

就这样，男人留在了寺中，像辅助一个弱的帝王一样伴随他左右。

那气，像是一个堪破一切的僧在告诫一个仍沈沦於红尘的凡人，委婉，却又一针见血。顿时让他无地自容，只能低了。

“上仙教训得是。”修远躬了躬。

修远沈默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站着，如雕像一般。

第13章

天寒本来就心不好，见他唯唯诺诺，更是气不打一去：“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还有，你既然当上了伏龙寺的主持，就该尽应尽的责任，不要一味纵容他们，该教则教，连人都不会，又如何成仙？”

“既然你如此宽宏大量，不追究他们的失言，我自然也得谦虚几分，你还是叫我二师弟，或者天寒好了。”

见他这副样，臭着脸的男人没忍住似地一笑了来：“上仙？那我是不是也得改改，尊称你一声大师？”

修远脸一黯。

修远见他过来，摆一副恭敬的样：“上仙，他还是个孩，还望你不要介意。”

“何况师弟们也没叫你师尊，他们叫你什么？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