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的嘴唇微微嚅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抓着燕思空的手，就像溺之人抓着浮木。

自那

燕思空忙：“你该休息了。”他扶着封野，小心翼翼地令其平躺在了床上。

“我过不去。”封野注视着燕思空的双，缓缓摇，哑声，“我永远都过不去。”

哪答汗未必不知封泽非萨仁所，但这贺文便是对封野向他讨要封泽的回应，一如他们所料，哪答汗绝不会将封泽还回来，从前就不大可能，狼王成了镇北王，便更不可能了。

燕思空暗自叹息，了。

“我没能好好对你。”封野无限悔恨地说，“这世上本已无人心疼你，连我都没能好好对你，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封野只得接受了现实，刚刚被晋封的他在北境尚立足未稳，此时对察哈尔只能抚，绝不能翻脸，在他真正统御了北境之后，恐怕他就要如云珑所谋划的那般，为封泽的未来打算。

燕思空无意于自怨自艾，尽那时，他确有那样想过，他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在封野被册封的几天之后，卓勒泰便从察哈尔送来了贺文，一面祝贺封野，一面向封野请罪，说萨仁任妄为，将她与封野的儿擅自带回察哈尔，但察哈尔会像对待王一样对待小殿，请封野放心。

当那柔的唇在肌理上留片片温，燕思空到心中满是酸楚。

燕思空淡：“我若恨你，便不会那样的事。”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仍然是养伤。

定很恨我吧。”

燕思空低声：“我希望你……好好养伤，好好镇北王，莫辜负了北境四府对你的期望。”

“要怎样，你才会快乐呢？”封野将脸颊贴着燕思空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喃喃，“你想去哪里也好，想要什么也好，想什么也好，我该怎么，才能让我的空儿真心的笑？哪怕……不是为了我。”

燕思空的手在战栗着，一如心尖也在战栗着。

闻言，燕思空无意识地攥紧了拳，攥得封野的手都发痛。

“我……什么都不需要。”他已无无求。

封野抓住了燕思空的手，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空儿，能陪陪我吗？”那神与吻皆是恳求。

——

封野将燕思空的手凑到了唇边，地亲吻着，那珍视的态度，就像手握的是什么稀世瑰宝。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到。”封野闭上了睛，他的脸贴着燕思空的手，就好像也贴着了对方的心，他角的睫上沾了晶莹地泪渍，“你心里总想着别人，可想过自己？”

封野还想说什么，但蓦地拧起了眉，脸上浮现一丝痛苦，显然是牵动了伤。

最该死的，明明是他自己。

封野惨笑着：“你不恨我，你只是对我失望透，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我。”每每想到燕思空走火海时的心，和日夜忍受灼烧之痛的苦，都令他肝寸断。他甚至不敢回忆，他究竟都了什么，才得至之人走到了那一步。

但封野并没有将他的手掰开，依然那样温柔地吻着，吻过他的手背、他的指骨、他的关节，渐渐地，那只手放松了来，自然地舒展开来，封野的吻便绵延至他的掌心，直至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