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当然说过，赤练神君，他满十七就能扮了，但是他十七岁那年祭祀没能办成，后来也一直没能办成，山里都不住什么人了，还住着的都是老人家，上了年纪，有心办也无力办啊。”

沈映说：“扮神君的人上会被写满红的字。”他看我，“他和你说过这里祭祀的事吧？”

他背后的符号和那图上的符号一模一样。我说：“吃东西吧。”

沈映还是不见踪影，小艾仍趴在那张椅上，他的边上有张长木桌，桌上散落着两只手机，一些相片，打印来的彩图片，一本大开本的彩印书摊开着，大段大段的文字着一张模糊的图片，我扫了，图上尽是些歪歪扭扭，蚯蚓似的符号。桌上还有一小瓶纹颜料和一把纹枪。

他往楼走，我紧跟上去，问他：“你还会纹？你在给小艾纹？”

我又去找沈映，我非找到他不可，我在一楼没找到他，就去了二楼，主卧就在二楼，边上是书房，再边上，是一扇带密码锁的门。我能打开的所有门后面都没有人，我站在了那扇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门前，我先喊了两声，接着敲门，别墅里静悄悄的。我决定试试密码锁。我试了沈映的生日，门没开，我还想再试时，沈映从后面一拍我，说：“你可以试试我妈的生日。”

我把馄饨放，看着小艾，他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好些蚯蚓似的符号，和那本书上图里的很像，我比对着，问他：“沈映呢？”

我紧张了吗？我当然紧张了，沈映一双火金睛，当然看到了我的紧张。我在紧张什么？我在紧张那某个不久之前的傍晚，天还没全黑，沈映在我和小艾边走来走去，小艾拉住了他的手。我紧张他一吻小艾，小艾就浑颤抖，我紧张他比我有钱，事业比我有成，相貌比我众，我害怕……

后面那个问题才是我真正关心的。

沈映停在了工作间门，一手在我的肩上，对我说：“他钱，我力，我们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以前天福暗室里的画，画里的赤练神君上全是这种红红的，细细的字。祭祀的传统是，正式开始前，琼岭八个山寨的长老们会用蛇血把这些文字写在由人扮演的神君上。”

他了工作间，我也去。小艾坐起来了，穿上了，靠着桌吃花生米，那碗馄饨就放在一边，动也没动过。看到沈映，他重新坐回了长椅上，沈映走去坐在了那长椅边的一张圆凳上，他看到那碗馄饨，端起来，拿起勺吃馄饨。他示意我看桌上的书和图片。

我摸摸鼻梁，我们俩走了别墅，我追问着：“所以，那些是红的……字？他让你帮他纹的？他知你会纹？”

沈映抬抬眉：“其实我是跨国间/谍，嘘，你别说去啊。”

“不知。”他说。

沈映说：“你知的还不少嘛。”

沈映笑来：“你别紧张啊。”

没穿衣服。沈映不在。我了屋，去厨房放了购袋，开火煮。我朝着二楼的方向喊沈映，没有回应，我又去院里找，也找不到他。哪儿都不见沈映。开了，我煮了馄饨，煎了个荷包盖在上面，端着碗去了工作间。

我吓了一，看着他开了个玩笑：“你家有这么多机密文件需要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