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很快意识到司徒靖在说谁，他笑了笑：“我很他。”

邬琅说：“如果和生活在临淄王府的时候相比，那自然是开心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打仗呗。南林以北集独立，杨记川拥兵自立为王，你觉得这个结果如何。”邬琅勾了勾唇：“南征和北伐的难度系数可是大大不同，这一你不会不知。别以为有杨钊，杨记川就会心。”

“为什么？”

邬琅大笑一声：“倘若皇帝真有升龙腾之力，匡万国之心，我俯首小，甘为人梯。可惜，不过凡人尔尔。你韬光养晦，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荣登大宝。”

“你向来言辞犀利，也心气傲。皇兄台不过是时间关系，孤迟早要这大商的主人。难孤没有这个资格让你留来？”

”

邬琅冷笑，司徒靖当真以为自己是圣？整个临淄王府的男们用血泪告诉过邬琅，不要和这样一个男人谈真心，永远不要。

“此话可笑，是大商背叛了他们，而不是他们背叛了大商。大军北征北戎，挣扎于生死线当中时，皇帝却在算计如何让他们认罪伏法，交手中权力。这等君主，叛了，哪又何妨？更何况，士兵效忠的是主帅，却不是主君。若是皇帝亲临前线，你看他调不调得动我玄甲军一个兵。杨记川若划地自立，他们便是新国国民，岂敢脸上贴金与贵的大商民们称一声同胞。”

司徒靖对他说，北戎都京遭破，大量皇室成员成为俘虏，在都京菜市被当众斩首以儆效尤。杨记川名声如日中天，皇帝却因他私自离开驻地奉济，又斩杀钦差大臣，要他卸兵权，交虎符，回京认罪。圣旨传过去，杳无音讯，皇帝大发雷霆。要杨钊亲自带兵前往北戎将这逆臣捉拿归案。杨钊大军行至邕州牧州边境，便被邕州州牧以封州为由禁止军队关。邕州州牧司昭之心可谓路人皆知。

司徒靖沉默来，这场对话最终不而散。

“你们北伐，敌人乃是家国大敌的北戎。若是和大商敌对，士兵面对曾经的同胞，还能手起刀落，得了狠手吗。背叛自己的国家，他们就是叛军。”

司徒靖给了他很多书看，似乎真的要将他一辈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铁牢里。他的越渐恢复，却还无法回到巅峰状态。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在暗室里打圈，俯卧撑消磨时间。

“你不担心他？”

司徒靖这才摇：“你与杨记川若非表现得如此势，皇帝必然不会对你们防备。”

“你若为皇，或许会是这大商千万百姓的福气。但不是我和杨记川的。撇开私人关系，

司徒靖说：“你很喜他？”

他真是闲，从永宁赶回南林，大有不打算回去的架势。

所幸，虽然两人关系很僵，但司徒靖对他的待遇还是没得说的。

“你不会懂的，傻才会问一个人为什么会上另外一个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喜柳惊鸿？”

暗室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规律的一日三餐和准时的司徒靖会面时间。

邬琅眯了眯，手里话本继续翻，一边说：“这不就合了你心意？反正杨家迟早都要灭，让皇帝来这个手，你以后不就净净了。皇帝有多蠢，不用你说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