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廖爸爸年轻时候其实很帅的，对不对？”窦玏说，“我当年啊……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长得又顺又好看。”

“哎，等她回来，让她记得给她廖爸爸买果。”窦玏句句话都离不开廖文瑞，关心这关心那的，心个不停。

“她们要是去的话，才华就浪费了，”廖文瑞说，“比起让闺女去演戏，我更喜有人把我闺女写的书拍成电影电视剧，再喊别人来演。到时候你去当导演怎么样？我还能编曲，我女儿的电影，肯定不能交给别人来这些。”

“你以为是遗传了谁啊？父女俩都是一筋，二二还想去当法医呢……”

“您可别这么想……”廖一一眶通红，抓过窦玏的手，“您就是发了场烧，打完今天的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爸爸。”

“又掉了。”窦二二接过戒指，拿今天顺路买的一链把戒指套起来，挂在了窦玏的脖上。

窦玏没有回答她，还是看着照片上廖文瑞的脸。

“爸……”听见了这句话的廖一一忍不住鼻一酸，“廖老爸前年就过世了。”

“您又记岔了，”廖一一哭笑不得地说，“二二去学校是给学生上课，不是去上别人的课。”

廖一一哽咽，轻轻：“嗯。”

窦二二最后还是当上了教授，了跟自己老爹一样的行当，她脾气直，讲课的容又确实多，时不时拖堂，几乎没人敢翘她的课，也从来不敢早退。

窦二二放手提包，坐到他边来，低声说：“我错啦——”

窦玏低摸着戒指，说：“我和你廖爸爸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戒指挂在脖上……”

廖一一有些听不去，捂着嘴偷偷拭泪，从廖老爸过世，窦老爸就变成这样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窦玏不满：“怎么说话呢？”

“Thereisnothingthate……”

他记起来一片汪洋的海，在海边，他曾和廖文瑞互相表白

窦玏抬手想摸摸她的发，却不小心把戒指甩了去。叮叮当当，戒指落到床底，廖一一俯，把戒指捡起来。

“哦，哦……”窦玏，“是的，是这样的，我老糊涂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唉……”窦玏靠在床上，闭上睛开始哼歌。

“好，好，”窦玏附和，“二二这边我们就很难为她什么了，这孩，事都不吭声的。”

门的窦二二正好听见：“怎么了？我不能当法医吗？”

。”

窦二二咬着嘴唇，竭力让自己不哭。“嗯，我们都知。”

他一本书，从里面拿一张照片来，摸着上边的人。“你廖爸爸……其实是个很怕寂寞的人，我最近老是梦见他，说他在那边孤单。”

四十年后，在病房里，窦玏推了推边的枕，沙哑的声音：“瑞哥，起床啦？”

“夸你志向远大呢，”廖文瑞大声说，“加油啊，窦二二医生。”

“二二呢？”窦玏轻声问，“是去上学了吗？怎么还没见她放学回来啊？偷偷儿地去哪儿玩了？”

这时正好窦二二走来，看见这形，明白是老病又犯了，她叹气说：“还是让爸在这儿再住两天吧，也有专人照顾，省得回去以后又满屋找他老婆。”